着他,指节处的银色戒指磨得皮肤微微发红,他并未将戒指取下,而是细细摩挲着戒指上细小的咬.痕,像是在抚摸自己跃跃跳动的心脏。

他道:“阿让,你和那个新来的实习生走得很近,我会吃醋。”

江让垂眼,额角的碎发像是春日树枝下垂的枝叶,他思索半晌,方才蹙眉道:“你误会了,他是刚来的,只是请教了我几个问题。”

段玉成其实想说,为什么他不请教别人,只请教你,为什么你要对他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你从来不对我笑。

他想了很多,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空调细细呼出暖风,发出嗡嗡的声响。

好半晌,男人才动了动喉结,肃冷的面上显出几分紧张,他轻声道:“阿让,我能亲亲你吗?”

少年的乌黑浓密的睫毛一瞬间颤得不停。

可他到底没有拒绝,又或许说,江让心里很清楚,从他答应对方开始,这些都是迟早的事情。

男人显然十分高兴,甚至有些激动,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知道江让的无可奈何,可他依旧很满足。

段玉成轻轻笼住少年削瘦的肩膀,悸动的心脏声音过大,几乎要将自己丑陋的欲.望袒露而出。

可当他慢慢凑近江让红润的唇角时,少年身体的颤动却越发明显了起来。

即将落下亲吻的一瞬间,江让猛地将男人推开了。

少年面色青白,反胃的表情令他看上去像是朵凋谢枯萎的广玉兰。

江让蜷着身体,用力扯着被单后退,他别过脸,呼吸急促着喑哑道:“对不起,我、还是有点受不了。”

只要一想到他曾被欺骗着躺在这对兄弟的身下,对着那张脸,他就恶心的反胃。

作者有话要说:

段二不懂,只有健康的人才有资格谈爱,把爱情拿来治病,只会病得更严重。(这段是邱妙津在鳄鱼手记里说的,真的非常正确)

而且段二其实根本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对,他不会改的,他只想把自己丑陋的一面在让宝面前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