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哭了。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男人搂在怀里的时候止不住的挣扎,口中呜咽着含糊道:“......你怎么才来,段文哲,你、不是一天到晚都盯着我吗?你怎么才来?!”
男人将他紧紧揽在怀中,一个又一个炽热的吻细密温柔地落在少年潮湿的面上,声音沙哑而压抑道:“对不起,阿让、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在确定是熟悉的人后,江让终于无法继续压抑洪水般的欲.望,他通身泛着粉晕,两条笔直漂亮的腿不停地交叠在一起摩挲,他紧紧埋进男人的胸口,哆嗦道:“文哲哥,我好难受,快、快帮帮我.......”
段文哲慢慢顿了一下,黑暗中,他的面容古怪而克制,好半晌,他下意识转了转食指上的银色戒指,喉结微动,低声道:“阿让,别喊我的名字。”
少年此时哪里还有什么意识,他不停地哆嗦着,潮湿的汗水将他弄得黏糊又可怜,像是条方才被捕捞起来的美人鱼。
他无意识地颤着唇,喃喃地混乱喊道:“文哲哥、段文哲......哥哥、哥哥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哥哥是指争哥了嘿嘿……
第172章 理想主义利己男36
水, 无尽的水液胶在耳侧、颊边、腹部。
昔日清冷富有书卷气的少年早已化作一滩潮红婀娜的水,白.乳般的手臂覆在男人结实肌理的肩侧,像是沸腾、冒泡的海水攀附上岸边狰狞的岩石, 呼吸、冲刷、腾升。
时间已经不知过去多久,江让几乎要被这从未有过的暴烈漩涡绞杀。
他整个人宛若被缝在段文哲的身体中,哪怕是再如何想逃离地喘口气, 也只会被两人.皮缝间密密麻麻的针脚血肉模糊地扯回。
即便有药物的缓冲, 少年也根本受不了这样堪称烈火焚身的欢.爱。
男人像是被饿了许久的笼中恶犬,一朝出笼, 恨不得化作鬼疯子一般纠缠着少年痴缠。
江让几次哭得咬牙切齿,拳打脚踢, 一张脸红艳艳、灼烈烈, 眉色??艳, 险些晕过去。
可昏暗中的段文哲却仍不肯收起獠牙,活像是生怕吃了这顿没了下顿。
语希?C?叮?
到最后, 少年血液间的药物都因此彻底被汗液蒸腾出去了。
江让薄红的眼皮被饱胀的泪撑开来,整个人已经哆嗦地开始无意识地用力撕咬下唇。
男人模糊怜爱的声线软在耳畔, 像是被随手撕开后飘散在空中的棉絮, 而后,一根修长潮湿的手指抵在了少年腻白的唇间。
收不住的尖锐齿尖碰撞到银器上的声音格外刺耳。
江让有一瞬间头颅嗡鸣,逐渐清醒的脑海泛起针扎一般的刺痛,他慢慢失神地松开锐齿, 恍惚潮痛的眼眸猛得聚拢起恐惧到不可置信的黑水。
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段文哲在床上向来遵从温柔、享受、伺候为主的原则, 他们这方面向来合拍,不会、也不可能这样青涩地横冲直撞。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 段文哲从不戴任何饰品。
那么, 今夜, 在自己身上的人,到底是谁?
少年浑身热汗簌簌而下,诡异的猜想令他颤抖的身躯一瞬间泛起无数鸡皮疙瘩。
“阿让.......”黏糊又压抑的男音在耳畔缠绵响起,男人哑声含糊道:“怎么不专心了?”
他这样说着,整个人都像是只大型的软体动物,无数的触角黏在少年柔韧的躯壳上,湿哒哒的头颅埋在颈侧,细密的吻像是一滴又一滴咸腥的海水。
江让再也承受不住胸腔中翻涌的作呕感,微红的眼眶逼出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