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到这个地步了,江争还是在想,将近一个月没见了,让宝没瘦,甚至清润了些很多,脸颊红扑扑的,像是个健康多汁的红苹果。

这很好,说明让宝确实过得很好,也没有受什么委屈。

可他的心脏,怎么就这么疼呢?

他止不住地想,难怪让宝这段时间总是推脱着不肯让他来学校,是怕他看到他与那个男人亲密的画面吗?

江争几乎已经疼到麻木了,以至于他甚至开始无端憎恨起自己了。

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时候来搬水泥?为什么要朝那家店多看那一眼?

为什么,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

男人腾出一只常年做农活、粗糙无比的手掌,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如蚂蚁啃咬般的汗渍。

其实早有预兆了不是吗?

从一开始秒回的信息,到逐渐忽略不回;从一开始一周回家两三趟,到一个月也不回来看一次;从欢欢喜喜到校门口迎接他,到不耐烦地让他没有大事就不要来了......

鱼?O湍堆

少年的冷淡太明显了,明显到这一次,江争甚至想不到任何办法去挽回。

从前江争敢闹、敢耍心机、敢吃醋,全都是因为他心里清楚,让宝在乎他。

只有被在乎、被爱的人才有资格闹。

而现在,他不确定了,所以也不敢了。

灯会那天晚上,让宝或许没仔细看,他给他发的照片里面,段文哲也出镜了。

很模糊的一张脸,可江争就是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