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耳根发热,他刻意别开话题道:“我们晚上还没吃饭呢,那边有煎饼果子卖,我们去买点填肚子。”

男人顺从地任由少年拉着,往日严肃的面容软化几分,显出耐心和浅笑的弧度。

“张伯,”江让含笑站在煎饼摊子面前,闲聊一般道:“我和文哲哥又来光顾你生意了。”

张伯是个将近六十岁、头发半花白的爷爷,他一见到江让和段玉成便笑呵呵道:“诶呦,你们还真是好久没来喽,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少年动了动手腕,问段玉成:“文哲哥,你还是加那些吗?”

煎饼摊子附近有个花灯摊子,颜色各异的光彩笼在男人半张儒雅的面容上,有一瞬间,竟古怪地显出几分肿胀般的冷意。

江让以为自己眼花了,再看去,‘段文哲’唇角依然噙着淡淡的笑意,与往常一般无二。

羽曦犊+□

男人微微一笑,毫不显山露水道:“是啊,还是老样子。”

他这样说着,唇腔内锋锐的齿尖却咬得死紧,仿佛下一秒便会颤抖着崩散开来。

段玉成垂着眼,阴阴的冷风垂在他的手背上,隐隐地鼓起了几分夸张的青筋。

他强迫自己盯着煎饼老人制作的过程,好像记住了过程,段文哲和江让的秘密便也就属于他了一般。

好像记住了、他就不是被排外的可怜阴暗的第三者。

段玉成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吃下那个煎饼的,煎饼很甜,约莫是放了许多甜酱,甜得他想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