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音调散漫, 带了几分挑衅的笑意道:“呦,这谁啊,还站在这儿当门神呢?最近和你那心肝宝贝闹崩了?”

向天明冷目微挑,抬眸看去,绷起肌肉的小腿微动,脚下踩上对方踢来的皮球。

程洪微微眯了眯眼,见人半晌不回话,面上浅薄的笑意慢慢窒冷似的凉下几分。

他修长的指节随意挑了挑黑色卫衣边扣上的铆钉,忽地咧唇嗤笑道:“我说向天明,你也别这么一副冷面煞神的模样吧?整个高二部谁不知道你最近被江让甩了啊......”

几乎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向天明绷紧的小腿便愈发使力,脚下毫不留情地将那皮球冲着面前那不着调的家伙用力踢砸了过去。

程洪往旁边稍稍避了几分,那皮球便极用力地砸在墙壁上,发出一道巨大闷闷的声调。

眼见向天明脸色阴鸷,难看至极,程洪勾唇笑了笑,他随手捋了捋额边稍长的乌发,语调轻佻、却带了几分不着痕迹的冷意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打架的。”

“我是想来找你谈一个合作。”

向天明眉色微凝,半晌嫌恶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程洪却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他不紧不慢道:“不如你先听听,是和江让有关的。”

向天明面色果然一变。

程洪勾了勾唇,继续道:“我知道你打小和江让一起长大,那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江让这人清高,骨子里看不起在我们这样的混混。就算你家再有钱,他也看不上,毕竟,他早晚会考出去,当他的大学生、人上人。”

“向天明,他之所以愿意让你靠近,也不过是顺手的利用......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这番话实在令人锥心,向天明面色难看,双拳紧握,额头鼓起的青筋一跳一跳,活像是埋在骨血下的蚯虫。

向天明不是傻子,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几分。

江让待他向来冷淡,深究起来与对旁人无异,唯有他帮着对方打架、赶走那些觊觎之徒的时候,少年才会勉强给他几分好脸色。

这样明晃晃的利用,便是想忽略,都难以视而不见。

向天明一直自问都是心甘情愿的,他习惯了在江让面前伏低做小,甚至到了看见少年稍微有些许不开心便坐立难安的程度。

可以说,只要江让高兴,他就是当马让少年坐着在地上爬都行。

但这世上哪有什么不求回报、一心奉献的傻子。

向天明做出这些行为的前提只有一个,他想得到江让。

江让在他的眼里,那就是他老婆。

给老婆当牛做马当然不丢脸,那叫情趣。

也正因为太想得到江让了,年轻爆发的身体难以忍耐对所爱之人的情.潮,这才使他犯下大错,至今不得少年原谅。

思及此,向天明微微攥紧拳头,眸色发冷,不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洪漆黑的眸中闪过几分阴冷的贪婪,他散漫的声线无端变得不怀好意:“我想说的,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们拦不住他往外跑,毕竟整个镇子都指望他长面子、出人头地,但至少,在他离开之前,我们得喝上一口肉汤吧?”

“向天明,”程洪微微眯眼,压低声线道:“我家里有那种药,拍在人身上就能让他乖乖跟你走,任你为所欲为。”

“你跟我合作,到时候让你先上,江让这人好面子,肯定不敢对外说,到时候我们拍下来,日后任他飞到哪里,都得乖乖回到咱们身边......”

话还未说完,程洪的嘴角就忽地被人迎面猛锤数下。

向天明阴鸷地用厚底的运动鞋踩在对方的脸上,听着对方惨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