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据沂高寨的寨主所说,我们族群每一个孩子出生后,都会有一只伴生蛊虫,这种蛊虫可以令濒死的宿主闭气,等待族群的长老前来治疗。”

“我被接回了沂高寨后,便一直学习蛊术、未至年岁不被允许出去,而当初实在伤重、掩埋的时间过长,眼睛、身体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腐烂损坏,是寨主心慈,乞求蛇神为我更换了新的眼睛和皮肉――”

“蛇神?”江让忍不住道:“这是什么神明?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楼胥回微微一笑,紫眸深邃如宝石:“沂高寨以养蛊为生,而蛇便是最强大的蛊,蛇神是整个沂高寨的守护神,我们平日里需要喂养它,而它则会回报我们。”

“我的这双眼、这身皮.肉、健康的身体,便是?k回馈给我的报酬。”

男人说着,眼瞳中的紫雾怪异地凝结着,表情也变得愈发夸张和古怪。

好在他及时停了下来,没有再多说。

江让听着只觉得怪异,但这到底是男人族群的习俗,对方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两人说了许久,江让才后知后觉地对方还未曾穿衣,脸一霎时便红得宛若熟透的果子,伸手捡起衣物便要帮对方更衣。

楼胥回倒是面容带笑,一副并不怎么在意的模样,只是时不时问青年这些年中是否时时想念自己。

江让自然如实回答,他对楼胥回到底有愧,说出的话句自然诚心诚意。

也正因如此,青年才不曾发现,这么多年未见,对方率先询问的竟不是他的现状,而是一些聊胜于无的话题。

就好像,对方一直、一直都知道他的人生轨迹,不曾遗漏。

因为不曾遗漏,所以也无需多问。

传讯符在指尖微闪,江让微愣,这才想起来,门外,他那脾性不甚好的道侣,正在等着他的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