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春忍不住恼羞成怒道。

两人一边脚步不停,一边拌嘴,江让掏掏耳朵道:“在呢,罗大公子,何事吩咐啊?”

罗洇春一边跟上他的脚步,怒道:“你是不是又在耍我?你先前答应我了.......”

江让脚步微顿,忽地侧身看向身边琅?侄5钡暮煲虑嗄辍?

罗洇春顿时口中一哑,气势一瞬矮了下来,还不待青年说话,他便咬了咬唇,手中紧紧捏着含化了一半的小糖人,小声道:“算了,我今日不同你计较了,但是、但是.......”

玄衣青年忽地笑了,他立在红瓦的月老庙前,如芝兰玉树,唇畔的笑意似朗月入怀。

他道:“洇春,我说过会陪着你,我们进去吧。”

或许是青年的语调实在温柔,又或许是两情相悦的爱意实在如梦似幻,罗洇春怔怔看着眼前人,忽地眼眶红了几分。

他努力抑制眸中隐约的星点,心中震颤,痴恋顿起。

人总是这般,在获得幸福的同时,又会怀疑幸福的真假。

罗洇春甚至不敢多作他想,心中像是流淌着一汪温热的水液,宛若夏日被晒得潮热的湖水,分明是湿润的,却又总叫人躁意不止、惶惑不定。

罗洇春努力掩饰眸中泪意,声音平静:“好,我们进去。”

月老庙中人潮络绎不绝,灰朴的牌匾上三个字金光灿灿,牌匾的周围爬上许多翠绿的藤蔓,而藤蔓上吊着无数漂亮的红线笺。

一路上,有面含春色的少男少女匆匆而过,也有年老的夫妇互相搀扶离去。

众生百态,有喜有悲,可他们的眸中却总是含着希冀的。

江让同罗洇春等了许久,方才排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