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等他抵达练剑台,便隐隐听到路途中丹峰师兄弟的闲聊。

“......那罗师兄也不知怎的,前两天回来后便一直生了病,一直卧床不起。”

“说起来,那日许多人说是看到江师兄同罗师兄一起出去了......”

江让脑海中陡然似是闪过一道震天的电光,心脏鼓噪,一瞬间,那日的景像简直如一柄刀刃般劈开了眼前的一切雾障。

是啊,他怎么能忘了?他、他那日醉酒失仪,将那娇气的罗小少爷给――

江让这下是真有些慌了,他虽然平日里行事无状,但这般强夺了旁人身子,回首不闻不问,实非正道所为。

青年心下不自在,忙慌之下,径直御剑赶去了丹峰。

眼见青年背影刚消,那两个丹峰弟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匆匆离去,再没了闲聊的半分模样。

江让站在眼前堪称珠光宝气、雕梁画栋的洞府前,好半晌犹豫着不敢进去。

实在是怪不得他,罗洇春这洞府内外少说置了数十道高级阵法,他若是不知死活地往里闯,只怕没见到人就算了,自己先得丢了条命。

江让这般想着,有些踌躇地打算先发一道传讯符给对方。

当然,按照罗洇春的脾气,受了这般羞辱,只怕此时恨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