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躺在他身畔的青年人一身狼狈,红色中衣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光洁美好的肩头,对方睡得并不好,艳美的眉头轻轻蹙着,脖颈处更是姝色一片。
他轻轻颤着眼皮,低低哑哑地泄出几道泣音,一时间叫人怜惜又心疼。
显然,昨日,对方怕是受到了堪称凌辱的亵渎。
江让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他一见到罗洇春就挪不开眼。
尤其是那双眼,简直像是生了根似地黏在对方起伏美好、春.光乍泄的胸部。
心脏一时间跳得异常快,青年一张俊逸的面颊更是红如云霞。
真是混账,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想着这些.......江让忍不住唾弃自己。
他努力想要瞥开视线、回忆昨夜自己醉酒后的兽.行,但无论如何想,青年都不曾记起分毫。
江让只好作罢。
“啊――”
青年人嘶哑的尖叫声忽地响了起来。
江让头皮一麻,打眼看了过去。
果然,罗洇春此时也醒了,他似乎无法接受自己这般荒唐地失了身子,整个人像是只炸了毛的猫儿,一蜷一缩地以被褥将自己的身体捂住,随后忍不住失态尖叫了起来。
门外有?O?@的脚步声接近。
管事的敲了敲门,似乎十分忧心道:“公子,里面发生了什么,可需要奴等前来帮忙?”
江让顿时急了,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古怪又酸麻的痛意,整个人逼近泪意盈盈的美人,一只手迅速地死死捂住对方的嘴唇,低声沙哑道:“对不起对不起,罗、罗洇春,你别叫了.......”
罗洇春泪水横流,方才失了身子,他本就艳美的一张面颊如今愈发?i丽多情,横眼看人的时候,直叫人酥了半边身子。
江让哪里敢多看,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只想打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才好。
但他又不敢放手,生怕外面的随从闯了进来,两人这等苟.合丑事便再瞒不住了。
他自己便也罢了,罗洇春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大少爷,平日里又那般保守,被人看了洗澡都要死要活的追着打,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传出去的风言风语都能逼死他。
于是江让一边继续用力捂紧对方的嘴唇,一边磕绊道:“罗洇春,你不要叫,我就松开你可好?”
美人流着泪慢慢点了点头,他乌发披散,身子上四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痕迹,可怜极了。
殿门外的敲门声逐渐消失,似乎是没有得到命令,不敢闯入。
江让咬着牙,忍着羞耻,终于慢慢将对方的嘴唇松开。
罗洇春一张精致的狐狸面上早已斥满了水汽,他也不敢大声哭,只小声哭得抽噎,一边用没力气的手掌胡乱拍在青年的手臂侧,一边含糊哭诉道:“江让,你这混蛋.......你怎么敢、怎么敢那般对我.......”
江让心里理亏,眼见对方哭得梨花带雨,又忍不住生出几分柔情,他叹气,轻轻握住青年漂亮的指骨,低声道:“别哭了,昨夜是我错了.......”
“只是......”青年犹豫道:“我许是醉得厉害,实在不记得――”
罗洇春忽地瞪大了眼,大少爷向来脾性高傲,这会儿眼见面前的人不肯承认这混事儿,一时气急了,一五一十的便将事情经过吐露了出来。
“你还敢说,你昨夜.......霸王硬上弓......”
“......我被你坐得好疼。”
江让脸是越听越红,听到最后一句话,更是彻底受不住了。
天见可怜,他、他向来是个保守的,同祝妙机和师尊也极少这般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