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情爱的滋味,自然也懂得了如何共缠、如何让爱人情动。
可谢灵奉从来纹丝不动的眉眼却慢慢冷了下来。
他在不满、甚至是不甘。
不甘不满于孩子大了,如此亲密的事情不是由他指导出师,反倒是被另一个毫不相干的妖调.教出来了。
简直称得上霍乱。
江让是被他一手带大的,从那样小一个小豆芽长成如今这副如珠如玉的模样,青年就该每一个初次都由他启蒙才对。
谢灵奉黑色的长睫慢慢颤动。
他忽地想,是他从前太端着、太由青年了。
孩子哭着说疼,他就停下;孩子撒娇,他就妥协;孩子想要,他就满足。
男人抖着睫,冷静地宛若下凡的仙人,仿佛丝毫不为他怀中痴缠的、引诱的小兽意动。
他静静盯着左手掌心那颗消失的、艳丽的朱砂痣,慢慢捏紧了指骨。
“阿宝、阿让,睁眼看看我是谁。”
随着谢灵奉慢慢温温的启唇,周遭的温度似乎无形中降低了许多。
窗棂外阳光明媚的天气一瞬间变得阴沉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