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alpha,便是满头大汗,还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红痕密布的脸颊上甚至露出一抹细微的笑容来。

江让刚想下床,对方便警觉性地半睁开眼,beta浑身一僵,刚想躺回去,便看到对方又闭上眼,耳边传来一道很轻的、近乎呢喃的声音。

“江.....让。”

咬字含糊奇怪,却又清晰。

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在喊母亲一般。

beta忽地一愣,从昨天晚上碰见受伤的男人开始,他从未和对方提起自己的名字。

陈景旭甚至忘记了作为人类的一切常识,为什么会记得他的名字?

江让奇怪,却没空想太久,因为下午做工的时间就要到了,青年轻手轻脚地起床换衣服离开。

想着晚间也有轮休的时间,只要戚先生不找他,他就还能出来照看陈景旭。

江让这样用心对alpha其实也是有点私心的。

陈景旭身份摆在那里,现在落魄不算什么,只要有一天恢复正常了,一定会重新回归权贵家族,那么江让算起来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青年并不想着挟恩图报,如果对方能给他酬金是最好,家里昂贵的医药费还等着;如果不给,老实的beta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毕竟一开始选择救人的时候他确实没想那么多,只纯粹的帮了一个人,对青年来说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了很多。

陈景旭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学东西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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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要由江让手把手带着走路、洗澡、上厕所,到能够顺畅做好、与平常人没有太大区别也不过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陈景旭甚至已经能够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词、甚至是一句话。

但他并不愿意多说,男人潜意识里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是‘人’,之所以愿意配合beta做好那些事情,完全因为那是江让的命令。

陈景旭说的最熟练的话只有江让的名字。

男人像是幼童依赖母亲一样依偎着青年,甚至到了只是说出beta的名字就会让他愉悦的地步。

江让很高兴他的进步,为了继续锻炼对方,便让alpha学着写自己的名字。

果然,陈景旭对此十分感兴趣。

廉租房里没过两天就到处布满了写着江让名字的大的小的纸片。

眼见对方进步迅速,江让便想进一步让他学写自己的姓名。

alpha也依言乖顺的练习,只是等到青年第二天来问时,对方就眨着眼,什么都不记得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让beta百思不解的事情。

alpha掌控工具的能力分明很强,他甚至能帮着江让洗碗做家务,却如何都学不会自己吃饭。

如果江让狠下心板起脸教习,alpha便露出一副小心翼翼的、委屈模样,直到青年没辙地揉揉他的脑袋选择放弃。

最后就是分床的问题了。

陈景旭的睡眠情况很不好,他过分依赖青年,如果江让不在他身边,他甚至能睁着眼睛等到第二天中午beta来,然后昏睡过去。

而更让人难以启齿的是,alpha像是重回口欲期的小狗,睡觉又总爱埋在青年的胸口,江让若是那天也跟着睡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准能看到小狗依恋地叼着自己的胸?乳。

那嘴唇有时是钻进beta的衣衫里,有时是隔着一层薄湿的衣衫含着。

这直接导致江让那段时间胸口都是红红的,磨蹭的犯疼。

江让不止一次训斥过陈景旭,因为怎么说都不管用,青年便想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