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皮的孩子也有害怕的时候,江让如何都不得其法,急得险些哭出声来。
实在没办法,他便下意识地求助师尊。
当时的昆玉仙尊一日到晚地被他闹得头疼,好不容易消停一日,没想到接到讯息,那皮猴似的小徒弟竟难得被惹出了哭腔。
清冷的仙人险些失态,担心之余,赶忙去了两人的寝室。
是的,江让这些年始终没有和昆玉仙尊分床睡,两人同吃同睡,亲密无间。
实在说,谢灵奉是一位极其称职的师尊、父亲,甚至母亲。
他照顾江让一切的起居生活、用餐用度,如今,甚至开始插手孩子的房.事了。
他颇有耐心,全程以一种安抚、温柔的态度引导青年认识自己。但意外的是,江让分明是个什么都敢尝试的,偏偏对这种事情怕得不行。
整个过程,江让只敢垂着眼,谢灵奉扣住他的手去碰他自己的时候,青年却忍无可忍地甩手哭道:“师尊、师尊你来吧,我不喜欢,好奇怪――”
谢灵奉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逼孩子,只好自己来尽可能地安抚对方,让孩子感觉到舒适、愉悦,消解对正常的生理现象的恐惧。
他无疑是成功的,但至此,江让所有的生理发泄、渴.欲现象便全部都归了他去解决。
昆玉仙尊有试图板着脸、狠下心来教导青年,但每每这时,江让只需要向他撒个娇、讨巧卖乖一番,他便又忍不住心疼的想,阿让到底是孩子,时间还长,慢慢来,他总能教会他的。
他这样心软的结果就是,江让一直到现在还是一有生理反应便下意识地找他。
青年其实已经可以自己动手了,但惯性始终难以解除。
譬如拖拖拉拉不给孩子断奶,便极容易导致孩子对母亲产生过度依赖,形成恋母情节。
江让便也是这般。
空气愈发的潮热,罗洇春甚至开始下意识地将脸颊贴近他的手腕,轻轻摩蹭起来。
他低低地哼着,一双湿漉漉的眼迷蒙睁着,像是发.情求偶的雄兽。
江让只觉得喉头微微干涩,这是他第一次直观的见到罗洇春这般......放荡的模样。
美人放荡起来,自然也是美的。
甚至美得勾人。
罗洇春明明没有求着江让,可他颤抖的眼、哆嗦的唇、潮热的脸颊、额角的细汗,每一处都在勾引他。
尤其是当美人当着他的面轻声唤道:“江让.......”
江让脑子一热,莫名的想到什么柳下惠,但他觉得自己约莫不是那无动于衷的柳下惠。
他早已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颤颤巍巍地动了手。
江让根本不敢往下看,他只盯着罗洇春那张华美的狐狸面,碰到的一瞬间,看到对方睫毛颤得如振翅的蝴蝶。
青年不停地告诉自己,他只是在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这次救了罗洇春,对方怎么说也得给他几瓶极品灵丹吧,不然实在说不过去,如果对方日后还骂他,他也有理由挟恩图报了......呸,他都在想什么!
罗洇春已经在模糊之间哭出来了,似乎经历了一次后,他的理智便已经稍微回归一些了。
但他方才清醒几分,便又哭了起来。
江让一边做手活,一边凶狠地盯着对方道:“你又哭什么?是我吃亏好不好!”
罗洇春泪水横流,一张脸红得美不胜收,他呜咽道:“混蛋、江让,你竟然敢玷污我,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江让烦得不行,听对方这样威胁自己,索性松了手。
罗洇春却还是哭,甚至哭得更惨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断续道:“你、你为什么又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