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者说,没有人会对他本人感兴趣。

父母长辈是、狐朋狗友是......又或者说,他活在畸形的世界中,本身早已习惯了虚情假意、奉承谄媚。

只有江让是不同的。

或许说来俗气,但第一次看见青年的时候,陆响便隐约察觉到一股凛冽的火焰,那火焰迷离、涌动着炙热的烟雾,它们伏在在青年的眉眼、一颦一笑中。

仿佛你看他一眼,灵魂便会失火。

他想,他分明该离他远些的,可那美丽、馥郁的美人却不知所谓地一再凑近他。

像是一条温吞的白色无毒小蛇,猩红的舌尖与尖牙毫无威慑力地隔靴骚痒。

他们本该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却被男人的戒备与冷漠粉碎得彻底。

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不懂什么所谓的爱情,或者说,他从未接触过这般如同雨幕般潮湿又透明的爱。

他的周身是将随意挥洒金钱、买卖爱情的友人;是父母强制而痛苦的共生;是虚假的、燃烧着欲.望的红唇谎言。

是江让让他体验到温柔的、急切的、心疼的、纯粹的,如同被湿漉漉淋湿的麋鹿般懵懂的爱情。

以至于男人骨子里的戾气与冷漠都仿佛要被那潮湿纯粹的眼融化开来。

此时,他也就要融化溺死在那片暖意融融的海中了。

陆响颤抖着嘴唇,凑近了他珍宝般恨不得藏匿的爱人。

灯光的阴影中,他们在亲吻。

男人吻得很轻,仿佛静谧的湖水上轻轻漾开的涟漪。

没有舌尖的交缠、没有爱语与表白,只有颤抖的、温热的唇肉彼此感受着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