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方造成什么威慑,于是索性将目光落到江让的身上。

他们狞笑着意味深长地对男人道:“知道怎么让人变成疯子吗?关进漆黑无声的房间里,从早到晚都没有人同你说话,时间久了,人自然就疯了。”

“既然你骨头硬,那我们就用你那心肝来做实验。”

陆响险些被他们的话逼疯。

他哪里舍得他那样乖巧无辜的江江受到这种折磨?

于是他放下傲骨去乞求、去认输,甚至表示自己可以代替江让去完成他们恶劣的游戏。

可绑匪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改换的意思。

甚至,陆响越是痛苦,他们便越是兴奋。

江让第一次被关进漆黑无光、潮湿阴暗的地下室的时候,青年只是轻轻垂眼,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飘落在松针上的雪花,他轻声道:“没关系的,阿响,你要好好的,我等你来救我。”

整整两天。

整整两天,江让才被放了出来。

刚出来的时候,青年只是面色看上去白了许多,很憔悴,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异常。

但是,问题很快就出现了,江让似乎变得很胆小敏感,甚至稍微大一些的声音都会将他吓到。

陆响当时红着眼问他,他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反应迟钝地、很小声地说‘没事的、没事的’。

男人心如刀割。

在那之后,绑匪们似乎就找到了磨软那华京大少爷傲骨的法子了。

只要陆响惹得他们不高兴,他们就要将江让关进那漆黑的地下室。

甚至毫无缘故的,只是想看到陆响痛苦,他们也会将青年关入地下室。

一次、两次、三次.......

江让每次出来都会安慰陆响自己没事,憔悴的青年苍白着脸,故作无谓地笑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不怕黑。”

可事实上青年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如今的他,每次一到夜晚,甚至是触碰到角落的阴暗处,都会控制不住地瞳孔微缩、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