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青年张了张唇,吞吐半天,竟就吐出了一句称谓。

纪明玉收回了冰冷的指尖,耳链摇曳,划出漂亮的弧线。

男人唇边含着细细的笑意,但细下看来,却又隐着几分半生不熟的凉意。

“江同学方才,在做什么呢?”

他分明是明知故问,典雅的面容却还要做出几分细微的惊讶,狐狸眼慢慢勾起。

江让一张脸躁得通红,他努力保持镇定,却难言眉眼间的心慌意乱。

好半晌,青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狡辩的法子,他可怜地垂下微红的眼眶,就这样泪眼朦胧地看着男人。

他真可怜啊,分明早已被欲.望与利益渗透的眉眼透着股无辜、破碎的美感,充斥着谎言的嘴唇微微翕动,吐出柔弱伤痛的谎言。

他说:“班长,方才我、我是被迫的。”

江让慢慢垂眼,轻声细语道:“他是我的好友,很多年的好友,我不知道他的心思,我以为他只是找我有事,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青年轻轻抬起腻白的指节,柔柔抹去眼角的泪水。

他哀哀道:“班长,你别、别告诉阿响好么?”

“我、我以后一定会离他远远的,你信我,好不好?”

纪明玉慢慢眯眼,他分明不是被劈腿的正主,却像是在摆着正主抓奸的姿态,接受着青年的讨好、承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