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污水,也想要如附骨之疽般,永远如脓疮般扎根在青年的身上。

于是他色厉内茬地威胁,可江让仅仅只是做个秀,他就又原谅了他,哀哀地自甘下贱。

周宜春有时候也会自嘲的想,他就是个没用的下贱货色。

可他就是没法改。

怎么都没法改,即便明知那是灼烫的沸水、针扎的项圈,他也没法放手。

他情愿就这样死在沸水中,脖颈被那项圈彻底扎穿,血竭而亡。

江让是丝毫不知这些的,以至于他的厌恶、不喜、嫌弃都显出几分天真的残忍。

青年仅仅是听到一个这样卑微的请求,都近乎维持不住面上虚伪的笑容。

他就知道周宜春是条擅长蹬鼻子上脸的狗,手上捏着些自以为的把柄,就以为能挣脱开狗链,反咬主人一口了。

如今更是可笑,竟然还敢大着胆子要求他主动献吻。

面容朦白的青年稍稍垂下薄红的眼皮,那深黑如阴影般的黑眸中隐约显出几分难以收敛的凶光。

他想,真是条该被剥了皮的贱.狗。

江让的手指微微抽搐,显然,他厌恶极了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厌恶这种被曾经踩在脚下的人反将一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