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整个人被压制住,咳呛得整张脸都涨红了起来。

周围有零星的客人见状都被吓到了,匆匆结账离开了甜品店。

陆响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他微微偏头,一双妖冶的桃花眼就这样死死盯着青年,半晌,他忽地笑开,慢条斯理地再次询问道:“怎么不说话?”

青年显然被吓住了,薄白的眼皮透着深深的粉意,他的睫翼轻颤着,眨动间,漂亮透明的泪珠就直直往下滚。

他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缩,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压抑道:“陆响,你到底什么意思?上次羞辱我还不够吗?你今天凭什么这样对学长?!”

陆响突然笑开,锋锐的眉眼带了几分意味深长:“江让,这得问问你自己了,你说的这位学长,难道不是被你连累的吗?”

江让颤着嗓音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响已经凑近了可怜的、瑟缩发抖的青年,他扫过一侧拼命挣扎的男人,嗤笑一声。

男人修长的手腕微微曲起,近乎强制性地扣住了青年的下颌骨。

他观赏性地扫视着青年漂亮而隐忍的表情,感受着没骨的浓香堕落一般的地一股又一股地扑面而来。

那种感觉像是将一把锋锐的刀刃插.入了青年两面三刀的心脏,而那伤口、糜烂的心脏中流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煞气一般的、勾引人的香。

陆响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忽地扭曲地、短促地笑了一下,在一旁被压制的男人惊恐的视线中,他用力地抬高青年脆弱纤细的脖颈。

那纤白的、透着蓝色青筋的脖颈实在美地惊人,献祭一般被抬高时,更是透出一股脆弱、蛊惑的意味。

陆响埋首而入。

有那么一瞬间,他近乎感觉自己要溺死在这香味之中,脊背上仿若泛起无数的、针刺一般的敏感欲.望。

没用,根本没用。

只要看到江让,一切的理智都顷刻间变作可笑的荒唐。

他分明只是将对方当做一个玩意,可当他看见青年接受别人爱意,站在那片光影中、幸福地对着其他的男人微笑时,他的骨头都仿若裂开了一般的疼。

他清醒又浑浊的理智告诉他,他得抓住他。

不管爱不爱,他得先锁住那只漂亮的白鸟。

青年太过捉摸不定,他若有似无地勾引他,又平静冷淡地疏远他,他太善变、能言善辩,他太明白怎么让人为他要死要活。

所以,在白鸟彻底振翅远飞、踹掉所有人之前,他得先蛊惑它、恐吓它、强占它。

青年的挣扎十分激烈,可陆响依旧毫不费力气地将对方锁在怀里。

粉色的唇齿努力张合着,江让近乎哆嗦着颤声道:“陆、陆响,你、你清醒点,你先放了学长,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陆响无声喘了口气,从青年颈窝抬起的脸庞慢慢变得神态正常。

仿佛一瞬间从禽兽变回了裹着人皮的斯文先生。

陆响往后退了几分,那双斜飞的桃花眸中布满了细碎的红色血丝,唇上是充血似的、艳浸浸的红。

他盯着江让,喉头微动,哑声道:“江让,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你今天得跟我走。”

他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锁住青年,而对方又心甘情愿入笼的方式。

青年含着泪,轻轻点了点头。

他看上去全然像是被迫的,连陆响牵住他的手的一瞬间,都下意识地去抗拒。

陆响再次飙起了车,但这一次,他的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男人甚至慢慢恢复了从容的姿态,修长的指节慢条斯理地敲打着方向盘。

车辆最后停在一家金碧辉煌的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