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不同寻常,展赢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收紧了托抱的手臂,淡淡地哑声道,“等你养好身上的伤……”

骚动的身体让杨悠悠耳根热得快要能听清自己的每一声心跳,她无法出声了,上溢水汽的眸子里被她强行唤起清明。

展赢抱着她下了电梯拐过几个弯直接走进了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装潢的极奢又极简的房间。大约二十平的空间里只有两张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巨大单人沙发,中间是一张圆形玉石茶几,两张沙发并排摆放,以斜方四十五度角的方向朝向一片厚重的绒面窗帘。

杨悠悠被展赢放坐在靠右侧的沙发里,没过几秒,就从门口又走进来两名穿着医生白褂,手推检测仪器的女人。展赢用手点了她的方向,那两名医护人员便友善的走近她并询问伤处与感觉,她本想拒绝,可一想到这样也许可以躲开展赢,就默认了她们所作的全部检查。

展赢就坐在她对面不出声的看着,等确认了她所受的伤全在皮肉,她们就简单的给她上了药,杨悠悠向她们道了谢,等这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全走了,恢复安静的房间里就又只剩她跟展赢,她闪避着对方宛若实质的目光,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他不要如此放肆。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不适合她继续滞留,更不适合她静心思考。

有些事情她必须承认,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她去救助的孱弱孩童,而她也没有强悍到无所畏惧。她不能仅凭一腔良善与不自量力硬要在他的生活当中横掺一脚,她想将所有的事情解决后让他通过法律付出代价,换自己的一份安心与安定,可如果事情根本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简单,也或者超出了她所能承担的最严重的后果,那她的行为还有什么意义?

展赢起身两步走了过来,他弯下腰,两只手臂搭在在杨悠悠所坐的沙发靠背上。强烈的压迫感让女人本能的向后缩去拉开他凑近的距离。沙发足够大,哪怕她整个人团缩在沙发里也还有不少空余地方。

一双不安的桃花眸在短暂的逃避后上挑着看向年轻的男人,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想表现出自己的真实,可事与愿违,她的身体与心理分庭抗礼,促使着她在面对展赢时丝毫遮掩不下那容易惹祸的情绪。

“为什么不跟他报出我的名字?”展赢盯住她的眼睛,淡淡的口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应该能猜到,我在这里可以护你周全。”

杨悠悠喉咙涩痒,在轻缓的收敛了气息后才生硬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跟刚才的那个人不同?”

她盯住展赢的眼睛,板着声音继续道,“可在我这里,你跟他是一样的……你让我告诉他你的名字,能证明什么?证明被你强奸比被他强奸更高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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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懂她

一三八、懂她

该怎么终结聊天,该怎么逼迫一个人去强自冷静,该怎么尽快的获得一个独立的空间,该怎么解决她现在身体里出现的异样……杨悠悠在说完那句话后整个人都绷得死紧,她无法想象他不过是以这样的姿态靠过来,她的身体就像是饥渴的颓萎秧苗一样在设法向他这片落雨靠近,这让她无比的羞耻,也无比的难堪。

面对着她的年轻男人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刚才那份戳心言论似乎并没有引起他过多的情绪波动,这让杨悠悠想设法激怒他的论调在沉默中反而成了惹恼了她自己的无差别伤害。

有些痛苦是装不出来的,而有些,是想藏也藏不住。

“我不觉得抱歉,”展赢改变了强势的压迫姿势,他收了手,慢慢的半跪在沙发前,仰着头去看蜷坐在沙发里的杨悠悠,“也不后悔。”

姿态的改变很轻易就能影响人的心理状态,高与低的视觉效果更直接将强与弱的冲击对调。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