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笑不得不承认,当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时,她的确心潮澎湃。

对于这件为数不多的,突如其来的,独属于特殊Omega的权利,严笑遇见到她将拥有前所未有的掌控欲。

这让她跃跃欲试。

但理论毕竟只是理论,她先前也师出无名。

这是个机会。

于是严笑冲乐殷南说:“我有个办法可以确保我不泄露信息素,你也能够得到安抚。”

乐殷南脑袋微妙动了下,像是在倾心聆听的小动物,眼睛闪亮看着她。

严笑不自觉舔舐舌尖,琥珀色眼底掀起一阵暴风雨。

“但需要你保持安静,不要乱动,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严笑事先打好商量,“你也要尽量控制,能做到吗?”

严笑也无法确认反向标记会带来什么。

但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AO之间最坏能发生什么呢?

无非就是两个人都进入了发情期。

而现在乐殷南双手已经被拷住,她也在附近洒了药粉,明晃晃地标着生人勿进。

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严笑她自己无法控制的信息素泄露。

但不放手一搏又怎么知道?

总比乐殷南迟迟得不到纾解彻底丧失理智变成野兽狂躁期与发情期一齐来势汹涌要好。

乐殷南已经无法思考严笑话语。

她的注意力全在严笑身上。

严笑的言行就像牵引的线,操控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茫然地点点头。

“真乖。”

严笑由衷赞许道。

“把脖子露出来。”

“……?”

乐殷南的双眼将她的困惑暴露得一览无遗,但却没有任何犹豫地撩开发梢,露出光洁的脖颈。

也太顺利了。

严笑忍不住在脑内想道。

她将指腹按在她腺体上,乐殷南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痛苦。

严笑又想起她第一次钳制乐殷南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毫不客气碾压她的腺体。

当时还不觉得,现在严笑真情实感地觉得……

乐殷南真能忍。

初次分化时的腺体脆弱敏感,却遭到她这样的蹂.躏,效果堪比阉割。

联想到乐殷南现在易感期紊乱也是她造成的,严笑不免有点心虚。

好像乐殷南一直很倒霉。

遇到她之后更倒霉了。

某种程度上,她确实很“乖”。

严笑手指在腺体上反复环绕,终于在乐殷南又一次带着锁链“哗啦”的时候下定决心,俯身,齿尖咬合住微微凸起的腺体。

乐殷南觉得自己被毒蜂蛰了一下。

起先是突然的疼痛,很快,所有神经末梢被麻痹吞噬,仿佛群蜂迁徙,荆棘弥漫。酥麻的疼痛如暴风雨般将神智席卷一空,闯破支离的理性,破碎的警醒,卑鄙的唾弃。

茶雾凝结成倾盆大雨,威风凛凛地奔袭而来,所有思绪被一扫而空,乐殷南脑海闪现持续的,漫长的,短暂的空白。

而后,暴雨云雾腾起团团草木似的香,烈火沿着茶叶根系岩浆似的弥漫,暴雨接连落下,欲望持续疯长。她蜷缩成小小的一粒尘埃,翻滚在茶雾清爽的盛夏里,她膨胀成广袤无垠的大地,与不停歇的黑火沉浮。

严笑不愿松口。

如果说Alpha对Omega的标记是占有,是排他,是放纵欲望。

那么Omega对Alpha的反向标记则是征服,是驯顺,是赏玩渴求。

情.欲由她拿捏。

野望由她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