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笑醒来的时候,秦兰刚好在给她诊脉。
“笑丫头,你没事吧?”
严笑摇摇头,她捂着太阳穴,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她冲秦兰疲倦地笑道:“我终于知道您说的‘天赋是用来救人’是什么意思了。”
乐殷南对她的信息素有反应,只要她能提供足够多的信息素,就像易感期那时一样,失控的信息素就能平息下来。
严笑没有服食最后一个阶段“三道轮回”。
她开始有意识地逐步恢复自己对信息素的控制。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就像把完好的伤口重新撬开,每一次的撕扯都伴着鲜血淋漓的疼痛。
而且严笑不想等那么久,一心求快,更是加剧了对身体的负担。
但效果是显而易见地,她能感觉得到乐殷南的信息素从“和风”变成了“风暴”,每一次推门进去就能感到置身旋涡之中,她站在暴风的中心,被无数呼啸的风刃攫取撕扯,每一次出门都更加艰难,肩膀上恋恋不舍的“蛛丝”变成“巨石”。
严笑突然明白了低阶Omega为什么对高阶Alhpha抵抗无能。
太暴虐了。
低阶Omega根本没有足够的信息素和纯度去进行安抚。
而严笑又太贪心了。
她太想让风暴停下来,所以每次都竭尽所能地满足,不到身体崩溃地边缘绝不离开。
在短短地时间内,严笑的信息素已经飞快地逼近S级的等级,乐殷南的信息素也渐渐转向平息,可严笑的状态却越来越差,肉眼可见的憔悴。
“够了!”秦兰见严笑醒来,毫不犹豫往乐殷南病床走时拦住了她,“哪有救人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的道理?”
“今天哪里也不许去!就待在这里好好休息!”秦兰下了禁足令,冲阿萱说,“你好好看着!”
阿萱心领神会地应了声“好”,然后把严笑的房门锁了。
她在外头高喊:“小姐,一日三餐我会送来的,您就别想出门了!”
严笑:“……”
乐殷南信息素平复了不少,这也意味着其他人可以靠抑制剂在里面多待一会儿了。
在秦兰和阿萱地强迫下,严笑终于被迫放缓了治疗速度。
具体方式是秦兰提出来的:到点就派人把严笑拖出去,然后锁上两个人的房门,让两人接下的时间不得相见。
“……”
严笑怀疑秦兰私底下给小孩子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讲多了。
一个月后,乐殷南的信息素终于温顺了不少,只是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
好不容易解决了危机的严笑又不得不面临另外一种可能。
乐殷南或许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怎么还没醒?”
“不会被信息素烧糊涂了吧?”
“毒素入脑,损害了大脑?”
西秦把大脑皮层功能严重受损,受害者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称为植物人。
面对各种猜测,严笑却显得比其他人更加平静。
“我会让她醒来的。”严笑坚定地说。
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一年。
严笑开始尝试各种方法。
药物是一方面,唤醒乐殷南对活着的执念也是一方面。
她开始有意地同乐殷南诉说她们经历的一切,但万事开头难,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于是严笑翻出了她记仇的笔记本。
之后她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跑到乐殷南面前读十条,义正言辞地控诉乐殷南对她做过的种种不公。
“……你确定这个方法可以唤醒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