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比起黎之杏,新帝更加忌惮用兵权在握的乐振北,已经与权臣联姻的新乐王。
攘外必先安内。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而这些都与严笑无关。
拿到人皮后,严笑花了好几天才修复了人皮因为年代久远造成的破损。
她花了大量的功夫将配方数据一一抄录下来,却发现因为时间太久,有些材料的称呼都变得十分陌生。
复原“三道轮回”成了个棘手的难题。
且不说有些药材会因为时代的变化而更名,“三道轮回”本就用了许多奇珍异宝,光是要把它们搜寻起来就得花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更不用说因为磨损,配方好几处关键部分缺失了药材和相应剂量。
这些都得一点点地试出来。
运气好也许几个月,运气不好便会耗上上十年的气力也未必能讨到好。
严笑将配方整理成册,几天都闭在客栈里大门不出,回过神来,外头已经风云突变。
新帝和裴从越沆瀣一气竭力和平谈判,乐振北与丁丞相却执意武装压境,明里暗里吵得不可开交。
至于严笑,正在头疼怎么找齐“三道轮回”的药材,以及如何补足缺失的配方。
不安与焦躁与日俱增。
就在这时,乐殷南回来了。
她在大白天里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来的,已经换了身行头。
大衣皮靴,头顶一截礼帽,肩膀落了些黄白相间的小花瓣,带来街道外初秋的凉意。
有些许的桂花香。
“你还知道回来。”严笑从浩瀚如烟的医药典籍里抬起头来,看清是乐殷南后才放松手里攥紧的匕首,揉着惺忪的眼睛,语气不悦。
分明也就十来天,严笑却生生觉得有种时过境迁的味道。
“我回来是来取药的。”乐殷南声音平静,“三年之期的解药。”
她太过冷静,让严笑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几天前的争吵根本就没有发生。
出于一种极其自私的心理,严笑没理。
她只是笑笑:“看来你和白鬼失败了。怎么样,不是每个合作伙伴都像我这般好说话的吧?”
这时候还不忘踩一脚别人。
也就严笑能做得出来。
乐殷南没挑破严笑的小心思,说:“我们差点得手,但她逃到丞相府中便被层层保护,实在无从下手。后来我和白鬼分开了,她准备伺机再动,我返回乐王府,想要找到那封书信。”
“结果呢?”
“一无所获。”
严笑并不意外。
她脸上的笑容甚至更甚。
仿佛在说:“瞧,你离开了我就什么也做不成。”
乐殷南说:“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乐振北,与父亲感情深厚,在父亲死后收到了他的最后一封信,可能放在哪儿?”
严笑挑眉:“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吗?”
“我会把它和很重要的东西一起珍藏。”乐殷南自顾自地说道,“而‘三道轮回’,也是她很看中的东西。”
乐殷南目光落在严笑摆在书籍顶上的空木匣,语气懊恼。
“我早该想到的,书信和‘三道轮回’就放在同一个盒子里。”
她说完,足足沉默了三秒,严笑才起身,施施然地走到她身边。
严笑抬着下巴,扬着笑,漫不经心地说:“嗯,的确在我这儿。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但后来我们发生了一场不太愉快的争吵,所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乐殷南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的眼神十分平静。
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