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痕迹不是很夸张,但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那是因为什么而留下的。
“怎么。会这样?”时天蹙着眉,低头自言自语。
那显然不是古辰焕之前留下的,因为那个混蛋总喜欢在自己后背与大腿上留下明显吻痕,胸膛上和脖底,因为自己说过不喜欢上面有痕迹,古辰焕只会用舌尖舔舐。
时天努力回忆昨晚,想到的是自己喝醉酒后与早上起来这段时间,只有在这两点内,自己是无意识的。
而按照关岭刚才所说,在这段时间内,在自己身边的人,应该只有关岭,余嵊,还有后来的伍叔。
关岭是直男,即便他喜欢恶作剧也不可能跟自己玩这种事,而伍叔,完全是最不可能的一个……
然后就只有余嵊……
和时天同时停车的周坎,在时天车后不耐烦的摁了好几声喇叭,最后从车窗里探出头冲着前面时天的车大吼道,“你他妈发什么神经,辰哥还在等呢……”
时天迅速理好衣服,刻意竖起衣领挡住脖子下面那一块,然后启动车继续向前开。
时天突然想起今早和严伍面对面用餐,心里顿时一阵难堪。
不用想,低头吃饭时,伍叔肯定全部看到了,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时天后悔自己早上洗澡刷牙时没有仔细照着镜子,居然闹出那么大的难堪。
现在基本上没脸再去见伍叔了。
车在别墅高大的铁门前停下,刚熄火,便有门卫上前帮时天打开车门。
下车后,时天望着铁门内草坪的尽头,那幢欧式风格的宏伟别墅,神色复杂起来。
他不喜欢这里,即便这里曾是他住了十六七年的家。
时天永远记的,时隔四年后进入这里的仅有两次。
一次是被古辰焕当着众人的面抽了一耳光,像只落水狗一样在众人的谩骂中离开,一次是为父亲的手术费,来向古辰焕,下跪……
“进去啊。”周坎走到时天身旁,朝时天抬了下下巴,“是不是要我把你扛进去啊。”
时天懒的去看周坎,抬脚进了大门。
来到大厅后,时天看到了古辰焕。
整个大厅就古辰焕一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见时天进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找我什么事?”时天面无表情的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古辰焕,平冷的声音如条直线,“如果是去你母亲墓园祭拜这件事,我记得我答应你的是今天下午陪你去。”
古辰焕走到跟前,时天才发现古辰焕眼睛里的红血丝,像是在什么折磨中煎熬了一整夜造成的。
时天有些怀疑此刻的古辰焕,是否还能理性思考。
古辰焕没有说话,双眸幽深,脸色森冷,他缓缓倾着头,闭着眼睛在时天的耳侧轻轻嗅息着什么。
时天站着不动,脸色漠然,任由古辰焕野兽一样的在自己身上确认某种气息。
“你刚洗过澡?”古辰焕阴冷的声音,仿佛是伴随着吐纳的气息而发出。
时天并不奇怪古辰焕能闻出,从严伍所住的酒店洗完澡到现在不过两三个小时,身上头发上肯定还留着沐浴露及洗发水的味道。
“是。”感觉古辰焕的问題莫名其妙,但时天还是如实回答,“不洗澡的话,身上酒味不散。”
古辰焕眯起眼睛,“在哪洗的?”
“所住的酒店。”
“身上的衣服是谁给你买的?”
“古辰焕。”时天的声音还算客气,“一问一答的游戏不仅浪费我的时间,也浪费你的,所以有什么问題麻烦你一次性问完。”
这种被当作犯人一样质问的感觉,令时天感到极不舒服。
古辰焕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