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弯曲着,疼的面容有些扭曲狰狞。
“碰瓷吗?”她面无表情地,冷淡地问道。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心狠?没看人都疼成什么样了,还碰瓷?”
“就是,刚才半天都没下来,说不定是想肇事逃逸。”
“……”肆无忌惮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颜汐的脸上了,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颜汐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
刚才还义愤填膺,恨不得把她的罪行怒写十万字的围观群众唰地转开脸,生怕慢一秒就和颜汐对上眼了。
这些人,平日里做自己时唯唯诺诺,一旦有机会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抓紧时机重拳出击,真把自己当证据世界的正义卫士了。
真以为把自己的声音藏在人群里就安全了?
一帮虚荣的胆小鬼!
嘴角勾起淡淡嘲讽的弧度,颜汐眼神锁定刚才声音最大的方向。
“!”最前面的那个夹着公文包的男人登时无措地低下了头。
经历了这么多世界,颜汐也算是阅历深了,从那油腻腻的半长不短的头发上,从那价钱中等,但满是褶皱的西装上,从那显然跑了一天,积攒了不少灰尘都快变成灰色的黑皮鞋上,从那唯唯诺诺不敢跟颜汐对视的局促上,一眼就看出对方肯定是职场的夹心饼干。
指不定白天在哪儿受气当孙子,这会借题发挥扮演拯救世界的假面超人呢。
这种外强中干的人,她见得多了,也知道如何对付。
简单的很,只要直视他,径直走过去:“喂。”
男人浑身一震,一瞬间头更低了。
连一个小姑娘都怕的懦夫,颜汐呵笑出声:“刚才数你骂的最凶,那我问你,你亲眼目睹整场事故,然后凭借自己出色的交通法知识判定为我全责了吗?”
“!”开着豪车,穿着靓丽的年轻女司机,每一处好似都在闪闪发光,无一不招人嫉妒,尤其是他这种三十八岁,上有老下有小就是没钱的螺丝钉的嫉妒。
他就是想借机把自己对这些人的愤懑和嫉恨输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