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心下更是一慌,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另一只手强有力地按住她的肩膀,随之而来的是温润轻柔的安抚:“我在的, 我是童晚。”
太长时间不用眼, 颜汐已经习惯性地耳朵先凑了过去。
刚睡醒的大脑还是一片混沌,根本没有半点思考能力。
只是“童晚”这两个字, 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已经不只是一个名字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精神力的象征。
仅仅只是听到这两个字,刚才还心慌意乱的颜汐就像是注射了镇定剂一般, 渐渐定下心。
“童晚”她下意识喃喃重复了一遍,雕刻在心上的名字又清晰深刻了一分。, 也就是沉入深海的锚坠着自己又安定一分。
她呆坐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猛然意识到最后一次昏迷前好像真的听到了童晚的声音,就好像她来救自己了!
不止一次幻想过获救的情形, 但每次都只是白日做梦, 久而久之颜汐都快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了。
她猛地转头。
眼睛许久不用, 颜汐甚至已经忘了能看到东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颜汐眨了眨酸涩的眼眶,水雾立刻迷蒙了视线, 抬起手使劲用手背蹭了蹭。
眼睛更疼了。
只是越疼,才越有存在感。
这就说明, 自己真的可以看见东西了。
她差点喜极而泣。
多少年没尝试过这么深刻的情绪了,颜汐都快忘了自己还有如此鲜明心情的时候。
视野中的雪花点慢慢消散,颜汐逐渐可以看到大致的轮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