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打了个大大的哈切，喃喃：“私奴不都是年轻的？岁数大了，您还下得去手？”

万行衍：“……有私奴楼可以养老。”万行衍说完，自己便怔愣了一下，好像不知不觉的，他所能想到的未来的每一个夜晚，身边都有这个人。

凌语本来都眯起眼睛了，就等万行衍给他上完药他好赶紧睡。这人有半夜折腾人的毛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睡不成了，他得抓紧时间。可突然听万行衍说了这么一句，他猛的睁开眼：“主人，您说了要让我在您棺材里的。”

万行衍：“什么？”

凌语急了：“我跟您说，我可不去私奴楼。”

万行衍有点跟不上凌语的节奏：“那你去哪？”

凌语拱着屁股跪坐起来，胳膊上的线差点扯掉好几根：“我去您棺材里啊！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万行衍：“……”

凌语看向万行衍：“我要是有一天伺候不了您了，您就让我殉了。”

万行衍神情古怪的看着凌语：“你这什么毛病？”

凌语看着万行衍，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难受：“反正不去私奴楼。”

“私奴楼怎么了？”万行衍就奇了怪了，他连自己40岁以后还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这小子却已经想到棺材里去了？！

“不想去。”　他有点垂头丧气的跪坐着：“我身体底子好，总能伺候您到三四十岁的。”　去私奴楼的，都是万行衍不要的私奴，他不去！

万行衍皱了皱眉：“三四十岁？然后你就殉了？”

“嗯。”凌语点头：“骨灰放您棺材里。”

万行衍有些哭笑不得：“你就没想过，一直伺候我到七老八十？”

凌语：“……这画面，我有点不能想象。”

万行衍突然就觉得心里有点不怎么痛快，这小子以前都过的什么日子，怎么就这么没有安全感？他揉了揉凌语的脑袋：“行了，不去私奴楼，骨灰放我棺材里，我知道了。”

凌语被万行衍揉脑袋揉得挺舒服，禁不住眯了眯眼，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万行衍碰触他的感觉，怎么碰都好，用哪碰都好，像是上瘾了一样。明明自己以前是最讨厌被人碰的。

万行衍把药盒子放回到床头柜：“你再睡会吧。”

凌语抬头看向万行衍，犹豫了一下，说道：“主人，我的任务，是偷药方。”

万行衍已经站到了地上，闻言一愣：“什么药方？”

凌语：“X试剂，沈家主想要药方。”

万行衍满脸的不敢置信的看向凌语：“你们沈家主花了这么多年培养你，就为了这么个任务把你放弃了？”

凌语苦笑：“就知道说出来您不会信的。”

万行衍皱眉，X试剂的药方绝对不可能是私奴能拿到的，沈意德的目标如果是那个药方，就不该送凌语来做私奴。

万行衍皱眉，凌语舔了舔嘴唇：“我出来前接到的任务，确实只有这一个。可现在就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了。”

万行衍没说话，凌语看着房顶继续道：“其实我过来，是为了替我一个朋友过来的。”他叹了口气：“我那朋友，心有所属，不像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当时，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让他来送死。”

万行衍皱眉：“你是说，本来沈家主是打算送别人来做私奴的？”

凌语摇头：“家主不可能送他过来做私奴。”

万行衍沉默：“所以，这私奴的身份，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凌语自嘲一笑：“我现在也怀疑家主他可能从一开始就等着我主动开口呢。”

万行衍眯了眯眼，凌语的这种语气，让他觉得沈意德似乎对凌语颇有些顾忌的感觉。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