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凌语抓着脖子上的链子,暗暗吐出一口气,他还真有点怕万行衍犯神经,把他推走。很多精神问题都是不可逆的,每犯一次病都会加深伤害,哪怕能减少一点伤害也好。

他没再说什么,接过耳塞便挤入耳室,等了两秒凝固,确定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了,便自己站到了箱子里,又转头看了万行衍一眼,这才垂下目光,乖乖跪趴下去。

不管万行衍怎么对他,他都不会万行衍,既不想,也离不开。

凌语,永远也不会离开万行衍。

万行衍,你这疯子用用脑子,要听懂啊!

箱子的设计很巧妙,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却有不少机关。凌语跪趴好之后,万行衍便拧开箱子外面和箱体花纹近似的螺丝盖,将四根铁棍插进去,横穿过箱子,插入箱体另一边的螺丝扣里。

四根铁棍,一根从凌语下腹处穿过,让他只能跪趴着,一根铁棍压在后颈,阻止他抬起头,另外两根铁棍则分别压在腰上和膝弯处。

凌语听到锁链声,便自觉的把手背向身后,让万行衍将他双手锁在压在腰上的那根铁棍上。

最后,万行衍再把凌语的双脚锁在箱底木板上。又在他的两个膝盖下垫了两块厚实的软硅胶垫。

万行衍直起身,看着凌语乖乖的让自己被以这种十分不舒服的姿势束缚在箱子里,这才慢慢吐出一口气。

跑不了了,是他的了。他可以把这个人永远关在这个箱子里了。

他闭上眼,压着脑子里疯狂的念头,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样关着就行了,不用把人打破,也不用切断手脚,更不用弄哑弄瞎弄聋,这样,已经足够安心了。

这样关着就行了,这样,已经足够安心了。

这样关着就行了,这样,已经足够安心了。

这样关着就行了,这样,已经足够安心了。

不知道默念了多少次,他才睁开眼,看向A00:“把他手腕的伤口再包扎一下,放滞留针,接上输液,营养剂里加点消炎药,尿管也戴上。” 他顿了顿,说道:“然后就封箱吧。”

A00在裤子上悄悄蹭了蹭手心的汗:“是。”

万行衍又探身看了凌语一眼,这才转向叶御:“我这几天不出去了。老三的收尾还要抓紧,你能处理的就不要问我,有事尽量发信息,实在着急再过来。”

叶御一愣,他看向万行衍,不敢相信刚刚还随时都可能犯病的主子,竟然跟他说上了正事?

万行衍说完便闭眼坐到了沙发上,等A00把自动点滴仪器和生命监测都调好,他便挥了挥手:“把门锁了。”

他不是好了,他只是在克制。而他之所以能克制,是因为凌语在箱子里,既不能再为了别人割腕,也不会被任何人威胁着离开他。

A00:“是。”

箱子一盖上,凌语的世界里,除了安静的黑暗,和身上的痛苦,便什么都没有了。

这种境地本就会让人绝望,外面那个人的状态不正常不说,连会关他几天都不知道。他能乖乖的让万行衍将他一点点的束缚到完全无法逃脱的境地,连他都有点佩服自己。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紧绷的情绪因为疲惫而放松下来,脑子里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来。

他妈带着厌恶对她说,“所有人都会厌恶你,你是被抛弃的孩子,这世上,没人会爱你。”

爷爷抓着他的手,眼里都是愧疚和无可奈何,“我对不住你,可我不能让我儿子出事。你留下,我儿子会犯法的。”

沈意德抓着他的头发,告诉他,“做侍奴,入奴籍,永远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明白吗?”

凌语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背,对着一到周末就满脸期待的方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