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无法自抑的干呕起来。他想抬头，可却被紧紧锁在地上，他想把恶心压下去，可肩背被万行衍用力踩住，让他的喉部肌肉根本无法放松。

好难受！

凌语死死抠着地面，不让自己去揪嘴里的布，在一连串差点把自己憋死的干呕中，喉咙总算是学会了放松，身体也逐渐驯服下来，柔软的跪趴在万行衍的脚下。

万行衍感到脚下的人不再挣扎较劲，这才放松了踩踏的力道。他闭上眼，心里的烦躁有些压不住，脑子也有点乱。

他本来是往调教室走的，他本来可以坚持到调教室的，可为什么停在了院子里？

对，是罗罗喊了一声凌语！

万行衍的目光转到跪俯着的罗罗身上，冷冷道：“滚！”

万行衍的声音带着压迫，让所有跪伏在地的人都噤若寒蝉，可没人知道他是让谁滚。叶御看着万行衍眼底的红丝，突然福至心灵：“都该干嘛干嘛去！罗罗大人，请你也回房间。”

罗罗如获大赦，他连头都没敢抬，飞快的磕了个头，屏着呼吸，和X06一起退开了。

A00很快便拿了东西回来，万行衍把脚从凌语背上挪开，弯下腰，揪住凌语的头发，迫使他艰难的抬起头：“我不觉得，你对沈家有多忠心。”　他感到凌语似乎又要干呕，却越发用力的揪起他的头，缓缓道：“你究竟是在乎沈家，还是在乎什么人？”

凌语微微颤抖的身体突然便僵住，眼角因为嘴里的布不停的刺激而泛起水光。

万行衍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凝视着凌语：“是方汶？亦或是.......沈归海？”

“呜～”　凌语根本发不出声音，可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绷着，是一种被戳中心事的惶惧。

万行衍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压抑的厉害。该死！他不该问！！

万行衍退后一步，极力压着自己心头的焦躁，一把从A00手里夺过细鞭，连试鞭都没有，直接便照着凌语的后背抽了下去。

他早就觉得凌语对沈家的执着不对头，居然是沈归海？！

咻，啪！

凌语说过，那个沈归海也是个Dom，但沈归海不是有方汶了？

是因为有方汶，所以凌语才放弃的吗？

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晃过凌语对樊凡说的话：只有一个主人，所以凑合？

万行衍盯着凌语，眼里的血丝越来越明显，沈归海也是Dom　，他要是要你，你就不想凑合了？

咻，啪！

咻，啪！

咻，啪！

鞭子一次次的落下，凌语开始察觉的万行衍的情绪明显不对了。可他嘴被堵上，脖子也抬不起来，他根本没法和万行衍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