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腕的绳子有拇指粗，很结实。凌语仔细看了看，是普通麻绳。

至于腿，看起来有点打颤，应该受过刑，不过还能站得住，问题应该不大。

伍艾林他们的视线越来越怀疑，不能再拖延了。

凌语退开几步，又空抽了一下鞭子。鞭子甩动起来就像一条剧毒的蛇。

鞭子第三次扬起，再落下时抽在万行衍后背，声音清脆，好像撕开了风。

“唔……”万行衍身体抖了一下，微微仰起头。鞭痕很清晰，凸起一条鲜红的棱。

“我不会手下留情，”凌语说，“放信物的保险柜密码，说出来吧。说出来好歹能死得体面些。”

万行衍嗤笑：“凌语，我死了你是要殉葬的。”

凌语站在他身后，唰地又是一鞭抽上去。接着又是一鞭，再接着又是一鞭。鞭子不断地抽上去，偶尔压在原先的伤上，带出一串血珠。

万行衍被注射了增敏剂，每一鞭的疼痛都放大了无数倍。他隐忍地闷哼着，手掌抓着绳索，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

凌乱的发丝，苍白的脸色，身上密布的伤痕，还有手腕的绳索，背后不间断的鞭打……万行衍熬得有些狼狈，被鞭子照顾到的肌肉因为疼痛而痉挛。

凌语余光留意着仓库里伍艾林那些人，又抽了两鞭后停下来，鞭子折了一折，拿在手上，另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摸着那条带血的长鞭的鞭身。

“怎么样？说不说？”凌语转到万行衍正面。

仓库门是关着的，进来的时候发现在仓库外有两个人，现在仓库里不算万行衍和凌语，包括伍艾林在内一共四个人。伍艾林始终盯着万语二人，其余三个，有两个一边抽烟一边小声聊天，另一个坐在一张老旧的靠背椅上闭目养神。

凌语给万行衍使了个眼色。万行衍了然地冷笑一声：“要么就实行你们的B计划去，试试看把我弄傻了，你们拿我这个人能得到什么。”

凌语斥骂：“死到临头还嘴硬！”

万行衍：“你急着给我殉葬？”

凌语勃然大怒，在万行衍正面扬起鞭子威慑地在空气中又空抽一下。万行衍注意到了鞭子上闪过的一丝微光。

下一鞭扬得特别高，看起来像是凌语恼羞成怒胡乱打的。

鞭梢高高卷向万行衍手腕上方的绳索，拇指粗的绳索竟被一鞭抽断。原来凌语趁着逼问的那几句话时间，把他那根足够当凶器的细链子缠到了鞭梢上。

绳索一断，凌语的脚迅速在地上一蹬，借力跳起来，豹子一样先朝那个单独坐着闭目养神的扑过去。

伍艾林等人反应过来前，凌语的鞭梢已经凌厉地划过那个人仰着的脖子。他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就抠着喷血的脖子像条死鱼一样从破沙发上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