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破开皮肉,缓缓扎了进去。凌语整个手臂瞬间绷紧,毒素在针刺入手指的时候便开始发挥作用,很疼,真的疼。手指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铁针缓缓钻进来,灼烧着他的神经,从指尖到指腹一点点深入。
一针都没扎完,便已是满身大汗,可他不敢乱动,针若行歪了,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针渐渐扎到指根的位置,F20的神色多少放松了一些。他看了眼凌语脸上掩饰不住的痛苦,慢慢吐出一口气,说道:“要进手掌了,会疼一点,别乱动哦。”
凌语死死咬着牙,小指微微有些发抖,穿过指根的时候阻力有点大,F20用手按了按穿了针的手指,摸到了针的位置,便压住,防止针移位。
唔~ 凌语浑身都绷紧了,疼的眼前都有点发白,这真的太疼了。
“现在还不是最疼的。” F20不停的试探着行针的方向:“疼痛感会随着毒素的侵蚀持续上升,逐渐蔓延至全身,峰值大概在0小时左右的时候。”
凌语闭上眼,他现在哪还管得了24小时的事情,他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用于固定自己的手臂上了。
F20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方位,带着火焰的长针再次在手中穿行,破开血肉的阻隔,最后整根没入,只留了末尾的针柄在外面。
F20暗暗吐出一口气,他也有点紧张,他怕凌语受不住乱动,万一扎歪了,那就不完美了。他松开凌语的手指:“手指可别弯哦,会疼死的。”
凌语左手掌心向上的放着,头发已经全被冷汗溻湿了。他闭着眼有些说不出话来,那灼烧一般的剧痛依然在持续,将酷刑变成不会结束的绝望。
F20把手套摘下去,惊讶于凌语从头到尾居然真的控制着手臂没有乱动,甚至都没喊过一声。他舔了舔嘴唇,这可是被一根满是毒素的细针贯穿了手指啊。
这也太能忍了。
“凌语大人,” F20将一管浓缩营养剂递给旁边的A00,问道:“你做妓男的时候,那些男人是不是没几个温柔的?”
凌语咽下嘴里有些甜腻的液体,忍着手指里面像是要把骨头都融化掉似的疼痛,没什么精神的道:“我没做过妓男,你套我的话也套不出来的。”
“那凌语大人是几岁失身的?”
“8岁,” 凌语眨了眨汗湿的眼睑,视线被汗水阻隔,什么都看不清,只好又闭上,淡淡道:“我的第一次是主人拿走的。”
F20耸耸肩:“好吧,那我们继续。”
他从工具车下层拿了一叠宣纸和水壶:“凌语大人听过说宣纸糊面吧?”
凌语皱了皱眉, 窒息这事,万行衍玩他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出去,可别人就只会让他紧张。他转头看向万行衍所在的方向,没说话,只在眼中带了小心翼翼的惶恐和恳求。
他看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万行衍的任何一点回应,只有A00拿了新开的毛巾给他擦了擦汗。
凌语闭上眼,表情有些淡漠,似是认命了。
高台上的人神色各异,家主的冷情让不少人都有些后怕。前两天他们聚到家主的会议室,说的好是想为家主分忧,说的不好那就是逼迫家主。包括今天这场审讯,似乎,也是在他们的逼迫下才有的........家主将来,不会整治他们吧?
A00拿了两个防水的鼻塞扣在凌语的鼻子上,又用一条绑带固定住凌语的额头,调整了一下位置。
F20没给凌语太多准备时间,A00刚一让开,他就把三张宣纸放到了凌语的整张脸上,细细的浇了一层水:“凌语大人,我们玩一次极限窒息如何?” 他一边说,一边又加了两层宣纸:“放心,我会盯着你的生命监测的。”
水倒下来,凌语只能紧紧闭着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