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行衍看着凌语在睡梦中偶尔皱紧的眉头，身上的伤肯定还是疼了。

万行衍叹了口气，他已经不会再纠结于过去的事情了，可偶尔夜深人静，他还是会被过去纠缠，影响着他的情绪。即使不犯病，那脾气也经常压不住。

他不想总是让凌语独自应对发疯的自己，可偏偏自己发疯的时候，就只想找凌语。

他都能想到每次凌语是怎么绞尽脑汁的把他从那种焦虑的状态拉回来，肯定很难，也很着急。可在这事上，没人能帮凌语。

他一直都不肯回应凌语想做他奴隶的心愿，怕的，就是自己对凌语的占有欲会因为凌语的无底线而越发的放肆。

在他的认知里，Dom和Sub的关系，是双方都有权终止的，可如果凌语是他的奴隶，如果凌语放弃了可以主动结束这种关系的权力，那他怕，他就再也拉不住自己心底的野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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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语睡的并不踏实，迷迷糊糊的被疼醒了好几次。他正纠结着是要再趴一会，还是起来给自己弄杯水喝的时候，A00就过来了。

“凌语，你小心点。”A00见他要起来，连忙过去扶他，可又不知道凌语具体伤在哪里，一时不敢乱碰。

“没事，趴太久了，肌肉都僵了。”凌语说着，便小心的跪趴起来下了地，那条细细的链子便轻盈的搭落在地毯上。

之前万行衍牵着凌语的时候，A00还以为那链子是拴在他那个PA棍上的，可凌语这一下地，他一下便意识到，那链子是拴在哪里的了。

心跳似乎漏了半拍，A00神色复杂的看向凌语，主子竟然动那里了.....

凌语注意到A00的目光，轻咳了一声：“对不起啊，我硬闯进来，让你担心了。”

A00摇了摇头：“你别这么说。”他看凌语嘴唇很干，便去给凌语倒了杯水。叶御这两天念叨了太多凌语的事，他看着凌语屁股上还未消退的伤，便有些按捺不住的问道：“你怕主子吗？”

“怕啊。”

“那，你以后，是不是会要避开一些比较好？”A00本来只是试探，可说完后，却当真觉得凌语避着点主子也挺好，他虽然觉得凌语不会跟主子闹翻，可叶御说的.....似乎也不是没可能.......

“是应该避着比较好的。”凌语把水杯交回给A00，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可我不想避啊。”

A00：“......”

凌语看着A00，笑道：“别担心，我不会跑的。主人犯病是有点吓人，可却没真的伤了我。”他打了个哈气，语气挺自然：“再说，主人总不会天天都那么可怕。”

A00有些将信将疑，他知道主子发疯的时候有多可怕，不过，凌语看起来确实不太像伤重的。

凌语等A00给他打完营养针，说道：“主人说我那里还得上三天药，你帮我一下吧。”

“当然。”A00道：“你都伤在哪里？”

凌语走向一个类似产床的椅子：“主要是下三路。”

A00跟过去，目光落到绕在凌语大腿根的那根尿管上：“这个摘吗？”

凌语郁闷：“主人没说。”

A00无奈的看向凌语，凌语坐到那把椅子上，叹了口气道：“主人说，要把我排泄也管起来。”

A00：“……那就别拔了？”

凌语郁闷道：“你说，要管我尿尿，应该是不让轻易尿出来才对吧？怎么我觉得自打来了万家，就一直在到处尿尿呢？”

A00觉得这话实在没法接，只得道：“或许是主子喜欢呢？”

凌语看了A00一眼：“你真了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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