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冲动的想告诉万行衍自己所有的秘密，可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回去。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万行衍，但他不能用沈归海和方汶的安危来换取自己的心安。

眼眶突然有些酸涩，他再一次俯身，颤抖道：“主人，谢谢您。”

万行衍笑了笑：“用不着，你我的关系不会有平等，我这人也不好伺候，你也不容易。”

凌语：“……”

万行衍心情不错的站起来，松开手里的链子，戏谑的让那根细细的链子自由落体的堆叠在凌语身前：“起来收拾收拾吧，记得把地上都擦干净了。”

“是，主人。”凌语起身，看了看垂在身下的链子......不会以后都让他拖着链子到处走吧？

…….

不会吧？……

屋里其实没有太多需要打扫的，但床单被褥都被他弄脏了，他便四处翻了翻，果然在一个吊顶的柜里找到了新的床品。

吊顶有点高，他垫着脚尖能把柜门打开，可却够不到里面的东西。凌语回头看了看闲适的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的万行衍，说道：“主人，我能给尿管系个扣吗？”

万行衍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系上可以，但什么时候打开，就不由你了。”

凌语一噎，颓败道：“那算了……”

腿间，一根链子，一根尿管，凌语实在很怕不小心踩到某一根，搬凳子的时候本来想把链子和尿管都先放到椅子上的，可他的手刚往下伸，就听到万行衍哼了一声。

……

讪讪的缩回手，凌语飞快的看了万行衍一眼，很突兀的先站到了椅子上，垫着脚尖，扭着屁股，把链子和尿管都拖到椅子上。

万行衍：……有点磨牙。

凌语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作死的，他把床品拿下来，后知后觉的有点怂，慌乱的找了个话题想要转移万行衍的注意力：“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啊？”

“等我确定不会犯病了。”

凌语一愣：“我觉得您挺好的，还没过去吗？”

万行衍对着凌语呲了呲牙：“你出去，换个人进来试试。”

凌语：“……”他还是继续干活吧。

万行衍放下书，手肘撑在沙发上看着凌语扯着床上的被单，有点走神，他若死了，凌语是肯定要殉的，所以，这个家主的位子，他准备一直一直坐下去了。

床上的单子都扯到地上，凌语抖着新的床单铺到床上，又拖着链子走来走去的把四个角都掖好，最后把毯子和枕头也重新放好，挺有成就感的一扭头，就和万行衍的视线对到了一起。　　　　　?⒔80

……

两人对视了片刻，凌语便垂下眼睑，跪到万行衍脚边：“主人，您每次犯病，都要把自己关起来？”

“不然呢？屠了万家上下？”万行衍伸手，让凌语把腿间的链子递给他：“你那天晚上要不爬我的床，也不至于说犯病就犯病，好歹足够我躲进来的。”

凌语一愣，万行衍起身，牵着链子让凌语膝行着跟到一个墙角：“说过了吧，我睡觉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人！”

凌语：“.....对不起。”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不是你的错。”他蹲下去，把链子穿过地上的一个铁环：又把链子收紧，按着凌语的肩膀让他的臀肉紧贴在地上。

“主人，为什么睡觉身边不能有人？”这触发条件，有点怪啊。

万行衍站起来，走到凌语身后，双手使劲在凌语的双肩上按下去。他能感到手底下的身体浑身一僵，但很快便顺从的放松下来，甚至顺着他的力道还把重心都移到伤痕累累的屁股上，他便有些残忍的满足：“大概，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