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行衍轻笑一声：“这次是奇迹。”他的目光落在凌语那个紫红色的屁股上，有些惊讶于自己情绪的平稳，他神色有些复杂，缓缓道：“每次犯病的时候，我都会杀死所有在我身边的人。”他顿了顿，声音像是飘在空中：“是虐杀，事后连我自己都会觉得残忍的虐杀。”

凌语张大眼，颤声道：“那，上次呢？就，您把我缝起来那次。”

“那次？”万行衍讥讽一笑：“那次离犯病还远。”

凌语：“……”

“犯病的时候，会有短暂的缓冲。我会争取把自己关到这里。”

“争取？”凌语愣愣的看着万行衍身侧微微有些抖动的手指，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只能争取，”万行衍自嘲道：“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机会血洗万家。”

凌语默然：“那您，就把自己关在这里？”在情绪失控的时候把自己关起来？……他无法想象万行衍每次都是怎么熬过去的。

万行衍低头看了凌语一眼，冷笑道：“你把我想的太好了。”他用微凉的手指，挑起凌语的下颌：“我把自己关起来之后，七零或者叶御，就会丢个死刑犯进来。有时候一个不行，还会有第二个。你能想象到，每次我犯病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吗？那些人死了，可我却不能让七零他们把尸体弄出去。满屋子血腥气，过个一两天，就是满屋子腐臭味。”他目光带着难以掩饰的自我厌恶：“凌语，我身边，就是地狱。”

凌语费力的抬着头，回望万行衍：“可是，您没有伤害我。”

“是你幸运。”

“不是的，主人。”　凌语喃喃：“您说，要切了我的胳膊腿，要挖了我的眼睛，割了我的舌头。”

万行衍：“.....我不太记得了。”

“可您后来又说，改变主意了，您要让我再也无法离开您。然后，您就把我那里封上了。”

万行衍：“......”

“主人，从头到尾，您都没想过要弄死我。从头到尾，您都在害怕我离开。”　凌语声音渐渐柔软：“您说的狠，可却连生肌膏都考虑进去了，主人，您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万行衍怔忪了一下，沉重的情绪被完全不在预期的话打断，他眼角抖了抖，没好气的抓着凌语的头发，让他抬起头：“你脑子有毛病吧？！”

凌语却笑了：“万行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万行衍瞪眼看着凌语笑得又傻又变形的脸，突然松开手，让凌语的脑袋跌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