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凡勉强笑了笑：“樊凡知道了。”

……樊凡刚来的时候，万行衍也以为樊凡说知道了，是真知道了。可后来他才发现，樊凡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听到自己想听的，这人知道的东西，和他说的完全是两回事！

万行衍把茶杯放下，没什么耐心的站起来：“今不用值夜了，早歇着。”

樊凡虽然失落，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叩首：“是。”

万行衍走到门口，想起来什么，对凌语道：“承宠鞭子，领了吧。”

凌语怔了一下，叩首：“是，谢谢主人。”

他这就算是承宠了？这也太简单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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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几道玄色身影，借着夜色的掩盖，将一堆东西送入了万行衍的主卧。洗漱出来，凌语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红油香味，随即便看到屋里多出来的那个……火锅？？？？

万行衍坐在桌旁，招呼凌语：“过来一起吃，坐吧。”

凌语惊讶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几步跑过来，虽然看到是鸳鸯锅，却还是很高兴，一点没带客气的坐在万行衍对面：“主人，我做梦呢吧？”

“晚上没吃痛快。”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叫人坐的是他，可凌语真就这么大咧咧坐下了，他又觉得不爽。

凌语对万行衍的情绪越来越敏感，他一看万行衍的脸色，便讪讪的重新跪了下去：“主人，您让坐的。”

“我让你坐椅子上了吗？”万行衍斜昵凌语一眼，睁着眼说瞎话：“你觉得，自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

凌语：“……我错了。”

万行衍冷哼一声，塞给凌语一碗蘸酱：“坐地上。”

凌语愣了愣，看了看手里的蘸酱，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火锅：“够不到啊，主人。”

“我给你夹。”

凌语：“您伺候我？……我错了，您别生气。”

万行衍翻了个白眼，夹了两根油麦菜在清水里涮了一下塞进凌语嘴里：“是喂我养的狗！”

凌语苦着脸嚼了嚼嘴里的青菜，喃喃道：“狗不吃菜的，主人，您多给我夹点肉。”

万行衍瞪眼塞给凌语一颗胃药：“你是能吃肉的狗吗？”

凌语：“.....”

万行衍往里红油锅里放了几个虾，然后就往清汤里下了两片冬瓜，三片山药，三片胡萝卜，一叶白菜心，五六根洋葱......

“主人！”　凌语看到万行衍手里竟然还有茄子，连忙叫了一声：“没听说火锅还煮茄子的。”

万行衍犹豫了一下，拿起羊肉盘，夹了两片薄而嫩的肉片放进去，剩下的都倒进了红油锅里。

肉一下锅，万行衍就懒得管凌语了，笑道：“站起来自己夹。”

火锅的红油底料香浓诱人，薄而嫩的肉片浸透了辣椒的香味，凌语羡慕的看着：“主人，再给两片肉吧？”

万行衍看凌语吃的脑门都出汗，笑骂道：“少吃点，明还要做脚凳呢。”

凌语一怔，刚夹上来的一片冬瓜掉了下去：“还真做啊？”

万行衍又往清汤里放了一片羊肉：“没天天让你跟着我爬已经不错了，别惹我啊。”

凌语：“......体力活，您再给一片肉吧？”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又给他放了三片冬瓜和两片山药：“这点吃了，就不许再吃了。”

万行衍一旦用上命令的语气，凌语就知道没得商量了，他乖乖道：“好。”

万行衍放下筷子，问凌语：“今说你不长记性，知道错哪了吗？”

“知道，”凌语夹了一片冬瓜，烫的连连哈气：“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