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外套冲出门外,输液架轰然倒地,药瓶碎裂的声音在走廊回荡。

"许先生!你不能,"

护士的呼喊被电梯门隔绝。

许至君一边狂奔一边拨通司念电话,却只听到忙音。

他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快速输入代码,调出霍斯然身上的隐藏摄像头最后传回的画面,一个铁笼,里面蜷缩着瘦小的身影。

废弃仓库区,暴雨如注。

司念踹开锈蚀的铁门时,生锈的铰链发出凄厉的呻吟。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霉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摸向腰后的手枪。

仓库内昏暗潮湿,仅有几束光线从破损的屋顶漏下。

霍斯然倒在血泊中,胸前插着半截断裂的匕首,脸色灰白如纸。

但他仍用身体死死护着身后一个铁笼,右臂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被人硬生生折断过。

笼子里,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脏兮兮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听到动静,她缓缓抬头,干裂的嘴唇颤抖着:

"妈妈……"

那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但司念瞬间如遭雷击,小女孩腕上那根褪色的红绳,正是她去年亲手给小小编的生辰绳,绳结处还留着被咬过的牙印。

司念的眼泪瞬间决堤,她正要冲上前,黑暗中突然射出三发子弹!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许至君从侧门撞入,一枪击毙埋伏在横梁上的狙击手。另一名杀手趁机从货架后闪出,挥刀刺向司念后背,

垂死的霍斯然突然暴起,用最后力气掷出藏在靴中的匕首。

寒光闪过,杀手捂着被贯穿的喉咙踉跄后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带小小走!"霍斯然呕出一大口鲜血,声音嘶哑得不成人声,"东侧冷库有炸弹……十秒……"

许至君一手抱起铁笼中的小小,一手拽住司念往外冲。小小轻得可怕,像一具包着皮的骨架,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他们刚冲出仓库,身后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橙红色的火球腾空而起,气浪将三人掀飞出去。

许至君在空中转身,用整个身体护住司念和小小,后背狠狠撞在水泥地上。

漫天火光中,司念死死搂住女儿,泪水混着雨水流进嘴角。怀中的小小虚弱地抬起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妈妈不哭……小小很勇敢……"

许至君艰难地撑起身子,将妻女护在身下,望着熊熊燃烧的仓库。

霍斯然的身影早已被火焰吞没,这位跟了他十年的心腹,用生命兑现了最后的承诺。

雨越下越大,却浇不灭那冲天的火光。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小小在司念怀里沉沉睡去,而许至君的手,始终紧紧握着妻子的手。

当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在许家别墅迎面相遇时,时间仿佛凝固。

真小小刚洗完澡,穿着司念给她新买的粉色睡衣,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

她抱着一只毛绒兔子,拐角处,假小小正从医疗室检查回来,穿着同款睡衣,连发型都分毫不差。

四目相对的瞬间,真小小瞪大眼睛,本能地后退半步,毛绒兔子掉在地上。

而假小小眼底闪过一丝狰狞,突然从袖中甩出钢丝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勒住真小小的脖子!

"放开她!"司念的声音几乎撕裂,她刚从厨房出来,手中的牛奶杯砸在地上,白色液体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