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太过牵强,半小时前还肿得不能着地的脚踝,怎么可能突然痊愈?

而且小小的反应太过流畅,就像事先排练好的说辞。

离开诊室时,许至君借口去洗手间,实则拐进了安全通道。

他拨通了一个很少联系的号码:"李教授,我需要你做一份DNA比对。"

他停顿一下,声音更低了,"用遗骨样本。"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今晚十点,老地方见。"

许至君打断对方,迅速挂断。

回到车上,司念正帮小小系安全带,女孩叽叽喳喳地说着想吃冰淇淋。

许至君坐到驾驶座,透过后视镜观察女儿,那张脸确实和小小一模一样,连耳垂上的小痣位置都分毫不差。

但眼神不对,小小看人时总是带着怯生生的好奇,而这个孩子的目光太过直接,甚至有些刺人。

"我们回家。"许至君发动车子,右手悄悄覆上司念的手背,轻轻按了按。这是他们的暗号,有问题,保持警惕。

司念面色如常地应着小小的话,手指却在许至君掌心悄悄写下:"不是她?"

许至君微不可察地点头,眼神投向远处渐沉的暮色。

夕阳如血,将整个城市染成危险的红色。

夜色深沉,许家别墅沉浸在死一般的寂静中。

月光透过纱帘,在走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司念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醒,那声音规律得不像人类的步伐,更像是某种机械的节奏。

她睁开眼,发现床边的小小正机械地朝门外走去,双臂垂在身侧,脚步僵硬。

月光照在那张小脸上,映出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瞳孔扩张到几乎看不到虹膜。

"小小?"司念轻声唤道,声音卡在喉咙里。没有回应,女儿继续向前走着,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司念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