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金属门被暴力破拆的刺耳声响。

司念靠在墙边,心跳平稳而有力,眼神冷静如狩猎前的豹子。

与此同时,戈家别墅。

古董钟的青铜外壳在戈清荣指尖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戈清荣盯着那个几乎与金属融为一体的指纹识别器,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

这个装置太过现代,与这座百年老钟格格不入。

"需要戈海的指纹……"他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枚从戈海遗物中取回的铂金戒指,内侧还残留着些许皮肤组织。

戈清荣将戒指小心翼翼地按在识别器上。

一秒、两秒……就在他以为要失败时,钟体内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嗒"声。

紧接着,整面书柜缓缓向两侧移动,露出后面黑洞洞的通道。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某种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戈清荣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喉结滚动了一下。

"少爷?"守在门外的手下闻声赶来。

戈清荣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从腰间取出手枪,打开了战术手电。

光束刺破黑暗,照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狭窄楼梯。

墙壁上布满霉斑,台阶边缘已经被岁月磨得圆滑。

"你们守在这里。"他低声命令,"有任何动静立刻通知我。"

独自一人走下楼梯,戈清荣的脚步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

越往下走,空气越发浑浊,某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越来越重。

第594章 生死攸关

楼梯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电子锁。

这次不需要任何技巧,门虚掩着,锁已经被人为破坏。

戈清荣的心跳加速,手指微微发颤。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室内,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

这是一间约二十平米的密室,墙壁上贴满了泛黄的报纸和照片,全部都与戈家有关。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格外柔软的小床,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一个气质绝佳却瘦骨嶙峋,半头白发的女人躺在床上,十分虚弱。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玻璃另一侧赫然是戈海的书房。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古董钟和戈海常坐的那把扶手椅。

戈清荣看清楚她的脸,眼睛瞬间红了。

"妈……妈?"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女人的瞳孔猛地收缩,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清……荣?"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是多年未曾开口,"真的是你吗?"

戈清荣的双腿突然失去了力气,他踉跄着跪倒在床前,手中的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二十年了……他以为早就死去的母亲,竟然一直被囚禁在自家地下,就在戈海的眼皮底下!

"是我,是我……"他颤抖着握住母亲枯枝般的手,触到的却是冰凉的金属,张问兰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与他手中一模一样的铂金戒指。

张问兰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终于……死了吗?"

戈清荣一怔,随即意识到母亲说的是戈海。

他点点头,喉头发紧:"死了,自杀……也可能是被灭口。"

张问兰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瘦弱的身体像风中残叶般颤抖。戈清荣慌忙扶住她,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