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摇头,黑发在灯光下泛着冷蓝的光泽。"肖明之前会提醒我们,也许他知道更多,我必须要去见他一面。”

霍斯然审视着司念苍白的脸色,最终点头:"悦然,你陪她去,保持通讯畅通。"

他从内袋取出一个小型通讯器,"这是加密频道,只有我能接收。"

何悦然接过设备,熟练地检查后塞入耳中。司念重新穿上外套,小心避开右臂的伤口,疼痛让她咬紧了牙关。

"小心点。"霍斯然在她们离开前最后叮嘱,"如果发现任何异常,立即撤退。”

傍晚的城市笼罩在橘红色的余晖中,司念坐在副驾驶位置,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何悦然开车很稳,但速度并不慢。

"你觉得肖明会是内鬼吗?"何悦然突然问,眼睛仍盯着前方道路。

司念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我觉得应该不是,找我合作是肖明主动的,他没有必要来当这个内鬼,得不偿失。”这是司念的直觉,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雨水敲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司念盯着肖明家的别墅大门,灰色的石墙在雨中显得更加冷硬。

何悦然熄了火,转头看向她。

"我留在车里接应,"何悦然说,手指轻敲方向盘,"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我。"

司念点点头,推开车门。

冰凉的雨水立刻打在她的脸上,她拉起外套的兜帽,快步穿过花园小径。

右臂的伤口在潮湿的天气中隐隐作痛,但她强迫自己忽略这种不适。

门铃响过三次后,管家开了门,他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司念时闪过一丝警觉。

"我找肖明。"司念直接说,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管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在她受伤的手臂上停留了片刻。

"先生正在休息,不接待客人。"

“你去告诉他一声,他一定会见我。”司念沉声说道。

心中却忍不住狐疑,肖明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见人?

管家犹豫了一下,最终侧身让开。"请稍等,我去通知肖先生。"

司念站在宽敞的玄关,水珠从她身上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形成小小的水洼。

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扭曲的红色线条像是血迹般蔓延。

她听到楼上传来模糊的说话声,然后是脚步声。

"肖先生请您上去。"管家回来时说,"二楼右手边最后一个房间。"

楼梯在司念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整个房子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昂贵的木质香薰,形成一种奇特的矛盾感。她

停在肖明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三下。

"进来。"里面传来肖明熟悉的声音,但比平时更加沙哑。

司念推开门,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厚重的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隙。

肖明半靠在床头,身上盖着薄毯,左臂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在昏暗中也格外显眼。

"你受伤了。"司念站在门口说,没有立即走近。

肖明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讥讽的笑。"观察力不错。"

他用没受伤的右手示意管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