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浓重的鼻音问。

“我妈忘了告诉你吹风机在哪儿。”林昭伸长胳膊,从另一个柜子里取出吹风机,帮她插好电源,在“呜呜呜”的热风里,看向她的眼睛,声音放得很轻,“青楠,你是不是哭啦?”

“我没有。”庄青楠躲开他的视线,“可能是热气熏的。”

订婚头一天就哭哭啼啼,未免失礼。

她不想辜负郑佩英的好意,更不想给他们添堵。

“哦。”林昭不敢多问,把自己的玻璃糖罐搬出来,宝贝似的捧在手里,“青楠,这个送你。”

他嗜糖如命,里面装着各色糖果,花花绿绿,满得快要漫出来。

庄青楠怔了怔,问:“那你呢?”

“我想吃就问你要呗。”林昭见她没有拒绝,高兴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你先吹头发,我放到你房间的桌子上好吗?”

在郑佩英的耳提面命下,他知道不能随随便便进她房间,已经懂得征求她的同意。

庄青楠稍一犹豫,林昭就当做默许,一阵风似的冲到她的卧室。

晚饭准备得很丰盛。

庄青楠试图进厨房帮忙,被郑佩英赶到客厅看电视。

林鸿文给她洗了一盘水灵灵的草莓,笑着说:“你和阿昭目前最大的任务是学习,家务活不需要你们动手。在家里别拘束,你看看阿昭什么样。”

闻言,庄青楠看向林昭。

林昭习惯性地大张四肢瘫在沙发上,忽然被林鸿文当成“典型”,红着脸蹦起来:“爸,好端端的干嘛寒碜我?您不会还记我动您私房钱的仇吧?”

林鸿文看见郑佩英进屋,连忙举起双手表示清白:“别瞎说,你妈现在给我批了专用的零花钱,我不需要跟你似的在背后搞小动作。”

或许是解决了一件大事,家里的气氛出奇的好,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地斗着嘴,郑佩英专注于新菜肴的摆盘工作,时不时拱两句火,脸上却泛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