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环,还有权力。
他可以动用权力,尽情享用鲜甜可口的果实,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她们牢牢闭上自己的嘴。
龚雨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暗恋的老师是一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雷思哲仍在喋喋不休地警告着她,声音却变得忽远忽近,模模糊糊:“你识相一点,告诉你爸妈,你一时糊涂,谈了个社会上的男朋友,现在已经联系不上对方。我会跟校领导沟通,尽量减少这件事对你的影响,保住你的学籍,再替你申请休学一年。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也算好合好散……”
龚雨不明白,美好的初恋怎么会变成这样。
爸爸妈妈常年在外面打工,只知道给她钱,从来没有给过精神方面的安慰。
她只是想要一点儿温暖,想要一点儿关爱,她做错了吗?
龚雨的精神被雷思哲彻底击垮。
她不知道雷思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茫然地转头看向窗外。
地面上的人忙忙碌碌,走动个不停,像一只只渺小的蚂蚁。
泪水迅速模糊视线,把蚂蚁包裹起来,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最讨厌吃的蚂蚁糖。
楼下的蚂蚁还会动,她和那些雷思哲染指过的受害者,已经被黏稠的糖浆固定,无法脱身。
她的人生,定格在美好又脆弱的十六岁。
龚雨抹了把眼泪,用力推开窗户,毫不犹豫地往外探身,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时,一双瘦弱白皙的手伸过来,紧紧抱住她的腰。
紧接着,又有一双手伸出,从后面抓住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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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楠跪在床上,紧抱着龚雨不放,向来清冷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焦急:“龚雨,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不要想不开。”
齐雅娟也说:“龚雨,我们刚才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的,是雷老师的错,不是你的错!你别着急,我们都可以为你作证!”
龚雨的身子先是僵硬如石,没多久就瘫软在庄青楠怀里,放声大哭:“庄青楠,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不该相信我对他而言是特别的……我、我对不起我爸妈,我没脸再活下去了……”
庄青楠帮她擦掉脸上的热泪,语气镇定而柔和:“他都有脸活下去,我们为什么没脸?”
这句话看似轻飘,却代表庄青楠愿意坚定地站在龚雨这边,令她濒临崩溃的心绪平静了些。
“可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办……”龚雨靠在庄青楠的心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里涌动着刻骨的恨意,“我现在恨不得剥他的皮,吃他的肉,跟他同归于尽!”
“龚雨,你先别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把身体养好。”庄青楠扶她躺好,把地上的钞票一张一张捡起来,装回信封。
“就是。”齐雅娟把窗户关严,赞同地直点头,“你这个时候不能哭,不能见风,万一留下病根就麻烦了。”
龚雨两只手紧握成拳,一下一下捶打被子:“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再去害下一个人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