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帮助。

庄青楠一动不动地任由林昭抱着,思索了一会儿,说:“我想想办法。”

她不爱管闲事,但赵大姐一家确实可怜。

再说,她不想让林昭良心不安。

天一亮,庄青楠便辗转找到新闻传播学院的几个学姐,请她们帮忙联系媒体,扩大这件事的社会影响,发起公益筹款。

以家庭为单位的“集体自杀”本就吸引眼球,无论是关注女性弱势群体,还是聚焦消失的男性,都有许多话题可以延伸。

学姐们非常热心,当天下午就带着记者和采访设备过来,希望和赵大姐面谈。

庄青楠本来还担心赵大姐不肯配合,没想到,靠坐在病床上的她苦笑着说:“我是死过一回的人,还怕什么?再说,只要能挣出一条活路,让两个孩子吃饱穿暖,别说在电视里丢人现眼,就是让我跪在地上给你们磕头,我也愿意干。”

脑瘫的女儿已经二十多岁,在母亲的眼里,却永远是孩子。

庄青楠受到震动,眼中闪烁泪光,既敬佩赵大姐,又为自己的身世感伤。

她点点头,轻声说:“您想得开就好,我让她们进来。”

“等等……”赵大姐往门口望去,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不自在,“你说……昨天是林昭救的我?他在哪儿呢?”

庄青楠有点儿无奈,把林昭的原话转达给她:“阿昭说,一码归一码,他愿意救您,不代表愿意原谅您之前的所作所为。以后如果没有急事,就不用再见面了。”

赵大姐咧开嘴笑了两声,紧接着转脸看向窗外,抬起干枯的手,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