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见就是当的真。
羽涅说:“我给你做的假皮你别时常贴着,不利于伤口愈合。”
月见摇头,他悉心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血,上好了药,待药干了他再次将假皮严严实实贴在脸上,他说,“刚刚备好了热水,我要带他去清洗。”
羽涅手指动了动,心想,我明明费尽心机让你们相互憎恨,让你看清南星是个什么坏胚子,让你厌他恨他,就是为了让这株药死的时候你少点痛苦,可没想到你还是陷得这么深。
南星可真是让他另眼相看啊。
居然让他怎么头疼。
真是不乖,看来是很久没有教训了忘了痛了。
……
月见回到密室时,南星已经睡着了。
屋子里的气味很大,但南星身上的香味竟是掩盖过了□□过后的气味,那个气味令人着迷,他的舌头抵住上颚,让自己稍稍清醒。
热水已经备好,月见从凌乱的床上把南星抱进浴桶清洗,这期间南星没有醒过来。
他好好的换了套被子,给南星穿上衣服后才把他放在床上。
他握着拳在床头看了一会儿,他心里对南星痛恨,可又迟迟不肯离去。
他心里想,我就看一会儿。
南星不说那些让人刮心般痛的话时,又安静又美丽,总让他想起从前的点滴。
从前南星为他哭的时候、在雪山上粘着他的时候,可想到最多的却是那时在决明宫,南星站在一树花藤下对着他笑的样子。
他记得那日午后,阳光明媚,两人还有些生疏,但一说起话来就像有说不尽的话。
明明是那样美好的开始。
竟不知是个骗局。
原不过是那决明宫宫主无聊时玩耍的把戏,他不过是为了玉玺被利用的器具,他是他掌中玩物。
“如果……”他的手放在南星的前额,有些想触碰他。
如果一切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是真的,那该多好啊。
或者是,要骗我,便骗我到死,永远也不要让我知道真相。
南星的额头光洁饱满,发丝软软地搭在上面,看起来真的好乖,是让人想宠着抱着的乖巧漂亮。
正在这时那双眼睛突然睁开了。
月见没由来的心跳得快了,他怕南星再说出什么话,可南星一句话也没说。
但是月见的手又抖了起来。
因为他看见南星那双眼睛看的是他右边的脸。
他的右边脸,被楚将离划了一刀,他来为南星清洗前特意用假皮贴得严严实实。
可为什么南星又看他?
他有些紧张的摸了摸脸,以为是流血了,可摸了摸,什么也没有。
假皮也还在。
可是南星的眼睛依旧看着他,那种讥讽又奇异的眼神让他如芒刺背。
“你、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南星冷笑一声,又闭上了眼。
月见的指间发抖。
你为什么又不看了?
是不是我的脸坏了,变成了丑八怪,你连看都不想看了?
他急急忙忙回去,在明亮的水银镜前照了又照,那精心贴上的假皮似乎总有些不自然。
但总比没贴好。
他贴上假皮的时间更多了。
白日里几乎都贴着。
那日青山派的掌门来心剑山庄让他要个说法,他儿子江寻被派去做个任务就死了,掌门不服,要见月见。
月见心事重重,说拿些银钱赔偿,便草草了事。
掌门拿了银钱心中已经有怨,暗暗骂了句“小白脸”。
月见模模糊糊听见一个“脸”字,他猛然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