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药并没有放凉就从南星的嘴里灌了下去,滚烫的剧痛和药的苦味让南星惨叫不已,他食道被烫伤了,呕了满嘴的血,他差点因为吃药这件事死在朝辞夕手里。
南星喊:“佛耳!”
佛耳立刻进来了,南星指着朝辞夕冷笑:“把这碗药给朝狗灌下去!听清楚,要灌!”
佛耳领了命就去抓朝辞夕,朝辞夕连忙退了几丈:“他发疯你也跟着发疯?他生病要吃药,我若是将药吃了他还得拖着病等下一碗药熬好了再吃,他病坏了你赔得起吗?”
佛耳停下了脚步,想必已经被朝辞夕说服了,他将药端在南星面前,伺候南星吃药。
南星大发雷霆,砸碎了好几个杯子,把朝辞夕骂得狗血淋头让他滚蛋,但是南星已经避免不了把药吃下去这件事。佛耳端着药热了又放,放了又热,最后备上了一大碗蜜饯才让南星把这碗药吃下去。
南星吃完药,阴沉沉发誓:“我迟早要把朝狗整死!”
如此折腾到了傍晚,药性发作,南星昏昏沉沉躺在塌上朦朦胧胧将要入睡,突然外面喧哗起来,南星被这吵闹声弄醒了,他拧着眉头睁开眼,见寝宫已经点上了灯。
华灯初上,南星的寝宫点上好几盏笼灯,屋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下人都没有,可外面吵吵闹闹地,偶尔听见有人尖叫。
“佛耳……”
南星此时此刻的内力几乎快流失完了,他披上一件外衣,病痛未除他昏昏沉沉有些生气的去找人,他生气于佛耳为什么在他需要的时候不在他身边。
他软手软脚的下了床,他朝门口走,想出去呵斥那些吵闹的人,但他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门扉,门门被打开。
佛耳满身是血冲了进来。
南星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出事了。
而且不是小事。
“心剑山庄集结江湖各派攻进来了!快走!”
南星听罢已知事态严重,一般江湖门派不敢硬闯决明宫,如今来了,连佛耳都是如此狼狈,必然是大规模进攻,他立马问:“多少人马?决明宫是否守得住?”
佛耳说:“佛王庙来人了。”
佛王庙是江湖上的大名鼎鼎的佛修门派,高僧众多,武功深不可测,他们一般不插手江湖恩怨,可一旦插手必然能了断恩怨。其中几名高僧的武功已和佛耳不相上下,甚至有几名不出山的高僧武功远在佛耳之上。
佛王庙都来人了,决明宫危在旦夕。
南星说:“我不走!”
他是决明宫宫主,决明宫没了、他什么都不是,决明宫是他最后的尊严和骄傲的资本,若他不是宫主,那命运可又和含恨而终的母亲更为接近了。
他得守着这个连样子都不记得的、曾经憎恨的父亲留下的决明宫,他是正统传承下来的宫主,决明宫是他的权力,若是没了,他就是附庸。
佛耳抓住他的手腕,有些焦急的说:“别闹了,我会带你走,我会好好保护你,出了决明宫也不会有危险,明日尊主搬来救兵,决明宫又回来了。”
回来了,还是他的决明宫吗?义父还会再给他一次吗?
“不!”南星说,“你也不能走,你若是走了还有谁能守得住决明宫?”
对,佛耳不能走,他那么强,他得帮他守着决明宫,他是能抵挡一切敌人的最后堡垒,佛耳不在,那决明宫是真没了。
这个时候朝辞夕满身是血的冲了进来,他扯下脸上一块面巾,怒吼:“佛耳你竟然临阵脱逃!敌人都杀进来你还不去抵抗!我快守不住了!”
南星连忙说:“快,你别管我,你们一定要守住!”
南星知道自己今日就是累赘,好在朝辞夕也在,多少能抵挡一二。
朝辞夕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