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没到月见的寝宫便被下人拦住了。

她朝着里面大喊:“师兄!你一定要听我说!你不能这么对他,你如此恩将仇报要招天谴的”

回应她的是月见冲出来对她喊了一声“滚!”

很快侍卫便把冷月心拖了出去。

月见重重关上门,他背着光,看着南星。

黄昏已过,夜幕将降临。

寝宫里一盏灯也没点,月见的眼神近乎可怕,他冷冷笑了起来:“你顾着她,怕她看了你这个样子便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是吧?而她也顾着你,匆忙上前为求情……真是感人至深的情谊啊……”

南星抿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都厌恶她。”

“厌恶?”月见冷笑,“你爱屋及乌,怎会厌恶?”

南星皱眉:“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累了,想睡了。”

“你怎会不知道什么意思?”他手里拿着一块玉佩,“这东西从你身上搜出来的,总该认识吧?”月见眼睛睁得大大地,用拿着玉佩的手捻着南星下巴,“我说为何她和佛耳眉眼如此相似,原来是兄妹啊!”

南星抿唇,“我怎知道,玉佩还我。”

月见笑道:“你怎知道?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是见她和她兄长长得像,便把她当做替身!原是如此!原是如此!我说你怎么对她另眼相待!我依稀记得你来心剑山庄时夸她长得好看,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她和佛耳相像便在你眼里是好看吧!你可对她真好!”

月见把南星抵在床上,声音哑哑地,“那日那狗贼佛耳屠了冷氏,带着你逃跑,你二人在山林里,我亲眼看见他死在了你怀里……”月见轻轻抚摸南星的脸,哑声,“你知道你当时是什么表情吗?天塌了、好像你的天塌了般!你俯身、好似亲吻了他一下,那样眷恋苦痛,很悲伤吧?把那男人的尸体背在背上,不要命的冲出重围,你知道你那时是什么样的吗?好可怜,像只穷途末路的妖物,让人好想好好疼疼你,但又是那么可恨……你竟是要殉情!哈哈哈!为了一个阉人!”

“你住口!”南星咬了咬唇,忍了忍,终于冷静道,“我儿时在李家做过儿子,佛耳是我兄长,如此冷月心是我妹妹,我自然顾及一些。”

“是吗?”月见摊开手心,痴痴看了那玉佩一会儿,突然疯了一般细细笑了起来,“既然是兄长,那可正好,你这样爱我,便让兄长好好见证我们的爱情!”

“什么?”南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月见已猛然将他抱起,他喊道:“你干什么!要带我去哪!”

匆匆进了一个偏僻屋子,那里亮堂堂的,南星进了那屋,便惊讶得哑了声。

屋子里,满是烛光照耀处站着一个人佛耳。

应该说是佛耳的尸体。

佛耳尸体吞下玄冥教的“千年冰玉”,尸身不腐,竟是和活着时没什么区别。

只是那双眼睛睁开,是蒙了尘的无光,显现出这是一具死尸。

月见把南星放在中心一张床上,那床正对佛耳的尸身,南星抬头一看,仿佛是佛耳在看着他。

月见道:“我不过找玉玺,没想到把兄长的尸身也找到了,你可对他真好,既有玉玺陪葬,又是千年冰玉,当今圣上都没这待遇。”月下嘻嘻笑了起来,“只是没想到兄长是个阉人。”

南星哑声:“你想做什么?”

月见单膝跪在床上,把南星禁锢在双掌之间,他的手慢慢往下探。

南星喊了起来:“你干什么!”

他从下面,把那东西轻轻一动,南星气喘吁吁到在床上,咬牙道,“不要、不要在这里弄……”

就好像被人看着,被从小给与过温柔的大哥看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