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仿佛被激发了凶性,又好像带着这一百年来的委屈,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亲得他双唇肿胀热烫,舌根又麻又疼。

他修火灵力,粗大的舌头实在太烫,在本就比旁人温度低的仙尊口腔中扫荡,仙尊忍不住抓住他衣襟,眼眶泛起一点泪,津液顺着唇角流淌,身体也在止不住颤栗,让仙尊看上去色气极了。

“唔……”

一声闷哼,望断秋被受不住烫得师尊狠狠咬了嘴唇,血腥味散开,他抽离舌头,起身看着对方。

仙尊这张孤高的脸在烛火下柔和,眸色雾蒙蒙的,看着望断秋舌尖舔了舔唇角流淌出的鲜血,红肿双唇微张,努力隐忍着低喘声。

冷冰冰的说:“疯子。”

望断秋被他师尊的冷漠无情刺激到了,下颌线骤然紧绷一瞬,暗红色眼眸深沉,隐隐透着疯劲儿,笑了:“……我是疯子。”

“我早就疯了,师尊。”

他低低笑了起来,捧着师尊的脸,轻轻啄了一口师尊被他舔吮红肿的唇,语气亲昵:“想离开吗?不,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开我的视线。”

“我的好师尊,没人告诉您,不要随便招惹疯子的么……”

【作家想说的话:】

唐棠再醒来时,是在奢侈到一看就不是修仙门派的寝殿,空气中充满着味道奢靡的熏香,只有几个烛台点燃着,略有些昏暗。

他偏过头,看见一旁的美人榻上,一身暗红绣金的望断秋脱了鞋袜,斜倚木桌,看似在懒洋洋地垂眸看书。唐棠就这么静静地注视了对方许久,久到望断秋似笑非笑看过来,音色低沉。

“怎么,一百年过去,师尊不认识弟子了?”

白衣剑修的确不想承认这傻徒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淡淡收回目光:“书拿倒了。”

根本就没看一个字的望断秋:“……”

他脸皮厚,淡定翻过书。

这时,桌案上的传音石忽然一亮,给了望断秋为自己的尴尬解围的机会,他连忙手一挥接通了传音,一道清雅嗓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听说师尊出关了?”

望断秋冷笑:“消息挺灵通啊,川阁主。”

用奇门遁甲监视魔教的川长思装作听不懂,也不理他,撒娇似的,清雅嗓音笑吟吟:

“师尊……,长思好想您啊,等我处理完那只烦人的虫子,便回去见您,给您带糖糕可好?”

他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又低又缓,听起来有些病态:“只是师尊,可不要在消失了啊。”

望断秋听他说了两句,便不耐烦的打断:“行了行了,处理一个大乘初期的散修还要这么久。啧,也不嫌丢脸,还不抓紧时间。”

川长思不和穷人一般见识,还是那副清越嗓音:“那老东西能力不强,跑的却快。放心,我马上便处理好他赶回来,把师尊带回玄机阁,你那魔域啊……呵。”

某人发出嫌弃的呵声。

望断秋黑着脸一挥手,传音石亮了一亮,骤然黯淡。

还不等他把传音石收回去,它便又是一亮,望断秋低头瞥了一眼,随手一挥接通。

传音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扶风冷冰冰的声音从传音石内传出来。

“师尊出关了。”

望断秋“嗯”了一声。

随后,那面陷入沉默。

被大冰坨养大的小冰坨把他师尊的沉默寡言学了个十成十,简言意骇:

“五日后,我回来。师尊和我回衍天宗。”

望断秋嗤笑:“做梦。”

他耳不听心不烦,把传音石收起来,没多久,就听见师尊用那和一百年前一样的漠然声音问。

“你入魔了,扶风和川长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