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敏感地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淡定的看了回去。
二人四目相对,两个八岁的幼崽儿,目光中竟流露出一些有你没我的幽幽杀意,颇为奇怪。
他们互相对视几秒,扶风移开目光,紧接着,望断秋视线移到另一边穿浅青色衣衫的稚子身上。
川长思正含笑地听着别人说话,忽然,他若有所感地回过头,他和二人一般大,穿着身月白色衣裳,看谁都带三分笑意,茶色眼睛瞧着望断秋,一弯仿佛藏着蜜。
不过在望断秋看来,这可不是什么蜜,而是穿肠毒药。
他啧了一声,小声嘀嘀咕咕,全是让人听不懂的话:“他们怎么也跑到这来了?乱凑热闹,算了,总有一天我要吞掉他们。”
不过恐怕另外两人,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天空上方亮起一道屏障,声音吸引了稚子们的休息,凌霄派山门打开,几道白衣人影御剑飞行,悬在众人头顶,一声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凌霄派里遥遥传出。
“时辰到,登天梯!”
方才叽叽喳喳的孩子们瞬间一静,他们稚嫩的小脸充满严肃,纷纷迈开步子,踏上第一个台阶。
落下去的瞬间,脚下台阶骤然一亮,重力碾压在他们身上。索性这才第一道台阶,大部分稚子都撑住了,继续迈开步子。
那乌泱泱的人群中,三个性格不同的稚子,也从不同的方向一步一步,缓缓往上走。
……
凌霄派。
几位气度不凡的修仙者看着由一道水幕映出的场景,其中一个摇着扇子的妖孽男人笑眯眯道。
“今年的孩子资质不错,”他拿着扇子点了点少年老成的玄衣稚子,笑了:“这孩子一看就是学剑修的好料子,掌门师兄,觉得如何?”
宫星河喝了一口茶,显然很动心。他放下茶盏,清了清嗓子,还没等表态,就被一个愣头愣脑像头熊似的修者给打断了。
熊洲一脸迷茫:“剑修?大师兄用剑,也好,不用知会大师兄一声吗?”
妖孽摇着扇子的动作一顿。
宫星河听到这个人名字,脸色有点绿又有点黑,眸中似一闪而过愧疚,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掩着嘴低低咳嗽,病体柔弱的小师弟,平静且淡定地说:“师兄从不管仙门收徒之事,你又不是不知。”
熊洲只是随口一说,闻言哦了一声,心想也是,大师性子冷,不爱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发着呆,不说话了。
气氛渐渐变得压抑,眼看着妖孽男子,三师兄江晚愁也开始反省为什么忘了大师兄,故清欢眸色微闪,掩唇咳嗽的声音大了些。
这几声打破平静的咳嗽立马吸引了众师兄的视线,他们目光小心,仿佛故清欢是易碎的瓷器。
“师弟怎么了?又病了吗?师兄前几日送你的丹药可曾吃完了。”
“莫不是着凉了罢,春三月还未回暖,我记得……大师兄那处似乎有一张暖玉做的床,左右师兄也没有用处,不然我们去问上一问,能不能先紧着小师弟?”
“我觉得甚好。”
听着这些人的嘘寒问暖,殷殷关切,故清欢笑了笑:
“无事,暖玉床就算了吧,清欢身子骨不争气,已用了大师兄许多灵宝,不可再让师兄破费。”
众人从小疼小师弟疼惯了,不觉得有什么,纷纷表示大师兄不会介意,只有熊洲没有出声。
他们和和气气说了一番话,稚子们也逐渐登上来了,个个瘫在地上喘气,前三名的稚子也在喘,只不过都强撑着,没躺倒地上。
宫星河坐在主位,睥睨那位叫扶风的玄衣稚子,对他很满意,朗声:“你可愿拜我为师。”
扶风并未立刻答应,他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