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犯人一看,就明白看不了热闹了,失望的嘘了一声。他们心中顾及着那只猫,蠢货才和B区一起闹事,所以大部分都跟着走了,只有几个没脑子的留了下来。
没脑子的阿萨德和没脑子的宗左、顾琢风,非但没走,还大摇大摆地往正在打闹的B区走去。
黑熊军官急着过去帮忙,一看还有犯人不配合,当时脸变得更黑,直接几熊掌拍昏那几个莫名其妙找事的,大步走到前面,从后面抓上顾琢风的肩膀,怒吼像钟一样:“让你们回牢房你们聋了是吗!!在往前走,别怪老子不客气!”
肩上的力道仿佛要捏碎人骨,顾琢风表情一冷,挣脱开黑熊军管,回身和他打了起来。
金雕弯曲的喙锋利,尖锐的爪子能抓起比它体型大许多倍的猎物,也能捏碎野兽的头箍,不过顾琢风带着抑制器,也主动收敛了力道,只是最后一脚将黑熊踹飞,才理了理肩膀上的褶皱。
等他过去的时候,宗左已经和一个猎豹哨兵打了起来。食堂一片杂乱,桌子,椅子,倒了大片,玻璃上血迹斑斑,犬类哨兵跪了一地,阿萨德掐着一个马峰哨兵的喉咙把他举起来,哈哈笑着扔了出去,“砰”地带到几张桌子。
狱警和军官满脸懵逼,不知道他们发什么疯,怎么还帮上他们了?心怀戒备的先把其他人铐好。
恶狼和猎豹分开,猎豹哨兵吐了口血,恶狠狠的盯着宗左。
他啐了一口唾沫,冷冷一笑:“宗左你他妈的当典狱长的狗当上瘾了?帮着狱警打我们!”
野兽们总是缠着典狱长,被犯人们看在眼里,同时也起了不小微词,纷纷孤立冷漠的看他们。
这群人虽然不同区,但在他们眼里,典狱长和狱警们是一派,他们这些犯人是另一派,谁要是亲近狱警,那就是他们的叛徒。
当然,男人们从来不在意他们。
宗左没受什么伤,毛茸茸的狼耳立着,身后大尾巴随意摇晃。一双灰色狼眼儿看着受伤的猎豹,止咬器下的薄唇咧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懒洋洋道:“怎么,你羡慕?”
“我羡慕你??”猎豹哨兵脸色发绿,他身后一头猎豹慢慢从虚凝时,迈着沉稳矫健的步子走到他旁边,似乎一声令下就要扑上去,猎豹哨兵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哈,你没病吧宗左。”
宗左硬是把疑问听成了肯定,狼耳朵动了动,目光挑剔的打量他一眼,不爽得哼了一声。
“羡慕也没用。”
他不跟猎豹废话,叫自己的精神体出来打架,北美灰狼从精神图景一跃而出,凶狠的仰头狼嗥一声,宗左不经意一瞥眼,唇角狠狠抽动。
他骂了一句脏话,满满不可思议:“操,你他妈干什么了!”
威风凛凛的狼王上斜着灰色狼眼,眼皮微微压低,它爪子抓地,弓起皮毛厚实的背部,鼻子上方的皮皱起来,呲出一嘴泛着森森冷白的尖牙,喉咙发出低低的咆哮,残忍凶狠。
但……金属笼子戴在它长长的嘴巴上,尖利狼牙全藏在底下。
灰狼仿佛没听见,依旧目视着敌人,大尾巴心虚地晃了一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宗左忍下揪着狼耳朵问他作什么妖了的冲动,冲上去,和猎豹厮打。
另一边,被阿萨德甩飞出去的马峰哨兵吐着血站起来,一双眼睛阴郁狠辣,看着就不像好人。
阿萨德歪了歪头,金色发丝微动,衬的那张脸更加贵气奢靡,唇角勾着一抹笑,优雅腔调像是羞辱:“唔,打不死的虫子。”
马峰哨兵目露阴狠,他不要命一般冲上去和阿萨德打了起来。
一只很小的马峰煽动翅膀,在人群中悄无声息地穿过,它身上环绕着危险的黄色花纹,漆黑尾针在白炽灯下反过一道光,无声无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