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着连嘉运诚恳的道歉,并且补上了一首差不多的诗词,叫嘉定帝勉强挽回来一些面子,但唐元思一句下场科考的年纪,又让强调对方是孩子的嘉定帝挂不住脸,赶紧硬着头皮结束闹剧:“行了,今日是太子的生辰,此事便到这。罚左相大公子抄写五千遍诗词,交给朕。”

他说着,视线移到跪在地上,看似恭顺温柔什么都听他这个皇帝做主,实则绵里带针,温温和和忤逆他的唐相,心中窝了一口气。

嘉定帝坐在龙椅上冷笑,他睥睨着跪在下方的唐元思,和蔼:“今日是唐卿受委屈了,朕忽然想到,唐卿今年也二十有九,过了这个年……若是还没娶妻可就要坏了规矩,要受罚了。这样吧,朕让皇后给你赐婚,你意下如何啊?”

男二十而冠,冠而列丈夫,三十而娶;女子十五而许嫁,二十而嫁,若是超了期限,是要受刑的。

唐棠还未说话,江尧眸中伪装出来的散漫笑意便骤然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他阴晴不定地盯住龙椅上的嘉定帝,黑眸满是阴郁和乖戾。

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够了!

朝堂篇:八【丞相醉酒/太子唇舌欺负老师的阳具(卡肉,明天看!

太子寿宴结束后,百官乘着马车离开,右相唐元思不胜酒力,在上车时被今日的寿星拦住,太子言辞陈恳地请老师留在东宫,休息一晚再走也不迟,右相思索再三,最后与太子一并往东宫去。

观此场景的众人皆为感叹,太子尊师重道,宽和仁善,实乃吾国之幸,吾国之幸呐!

今日的酒后劲有些大,丞相又是个鲜少饮酒的性子,不留神多用了点,还没走到东宫,就已经不大行了。

江尧便弯腰将老师背起来,往上背上颠了颠,迎着天上明亮的月色,往东宫的方向走。

天色昏黑,月色明亮,道路两边挂着一盏盏精美的宫灯,照亮脚下的道路。

唐棠闷不做声趴在江尧背上,平日温润的黑眸沁着水,眼尾飞着一抹醉人的红,他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还没给太子煮长生面。

他搂着太子的脖子,带着酒香的呼吸浅浅落在他脖颈处的皮肤上,背着他得人忽然变硬了一些,唐棠并未察觉危险,纤长眼睫半阖着,轻柔嗓音有一点哑:

“尧儿……”

江尧脚步停顿了一下,丞相向来是守礼的,这般亲密唤他得时候很少,他轻轻“嗯”了一声。

背后又陷入了沉默,留在江尧以为他睡着了时,听见这人含着醉意轻笑,感慨一叹。

“殿下长大了,”

仿佛刚才那句尧儿只是错觉,丞相又恢复了这个叫法,他思绪不太清晰,停顿几秒,缓缓说着。

“臣还未给你煮上一碗长生面,殿下……”

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两句话让江尧眉眼间的阴郁消失大半,像是被顺毛撸过的野兽。

他环着老师的双腿,背着他,步伐沉稳的行走在宫灯下的石板路,不太开心的哼声:

“孤不要长生面。”

唐棠皱眉,耐心叮嘱:“不可,你今日生辰,一定要吃长生面。”

江尧眸中漾着几分笑,但响起方才宴会上唐棠不得已答应了嘉定帝指婚的安排,就觉得心中阴郁,暴躁的忍耐不住想杀人,又想把老师囫囵个吞入腹中,叫他们谁也找不到,谁也不能抢走他!!

若是唐棠此时没醉,便能看见他乖崽眉眼厌倦的贵族感变得偏执乖戾,恨不得所有人去死。他背着他行走在宫灯下的青石板路上,影子拉长,语气很轻的呢喃:

“老师,还记得孤生病那年,老师答应过孤些什么吗。”

听到他的话,丞相垂着眸思索一番,他松松搂着太子的脖颈,手腕处穿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