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离那么远干什么,我能吃了你们?靠近点。”

恶鬼和鬼王眼睛一亮,蠢蠢欲动几秒,又开始迟疑。倚着病床的男人穿着病号服,脸色有些苍白,唇色也淡,拧着眉啧了一声。

“让你们过来就过来,今天太阳太大了,过来帮我挡一挡。”

恶鬼们本来就站在阳光里,时刻消耗鬼力抵抗阳光,听到能离他近点,自然愿意站在他身边。

他们走到唐棠床边,和唐棠说这话,小声问他头还疼不疼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他们可以用鬼气去买,一点都不费力。

但怎么可能不费力。

他们小声说话的时候,江听白已经盛好一碗汤,汤匙浅浅搅动一下,舀起汤送到唐棠唇边,怕声音大了他头不舒服,说话声轻的近乎温柔:“你手心擦掉了一大块皮,刚上了药,我喂你。”

唐棠回了回神,并未推脱,张开嘴喝点,瞧着天师清雅眉目低垂,吹凉了汤喂他,忽然开口。

“我昨天晚上,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你和罗枫宸是一体。”

江听白动作停顿,见他喝掉汤便又舀了一勺,嗯了一声答道:“是,我乃鬼王分魂转生。”

他没什么表情,哦了一声,前些日子他到处拜访能人异士、佛学大家,和他们斗智斗勇,时间久了也依稀了解了鬼怪,没头没尾的问他:“听说鬼怪不懂人性?”

江听白虽然不知他的意思,却也认真的答了,他继续给唐棠喂着汤,看他唇瓣碰到白色汤匙,接触到清亮的椰子鸡汤,染上一层水光,轻声:“嗯,没错。”

罗枫宸和孟言澈不在说话,唐棠在他们的视线中低头,将汤匙里的汤喝掉,随后轻哼一声说。

“我看你们懂得很。”

二鬼一人听不明白,唐棠也没在多说,继续喝着天师喂的汤,嘴里没滋味地说想吃川菜,二鬼刚要去买,就被理智的天师给拦下来。

他无奈的和唐棠商量,许诺等他好了就买给他,那即使穿着病号服,也这挡不住骨子里优雅的男人倚在病床上,老大不高兴地拧着眉,勉为其难“哼”了一声。

这间充斥着清甜香味的病房,响起小声的说话声,汤汁和碗碰撞出轻响,阳光浅浅洒落在病床。

里面的所有人,似乎都是那犯了禁忌的,令正常人厌恶和恐惧的,为人不齿的……

疯子。

唐棠还要在住几天院,但他又放心不下工作,等脑震荡好了一些,便让助理把文件送到医院,本想着自己处理,但男人男鬼都不同意,孟言澈更是抢过他的活。

恶鬼生前是金融名校毕业,且家学渊源,就是年纪小,略显稚嫩,拿不定主意的就来请教唐棠,他亲爱的老师,顺便嘴巴上占占便宜,最过分的也止步于舔。

当然,是三只饿急了的狼,用唇舌欺负柔弱的病人,欺负的对方眼角泛红,喉结滚动的急喘,裸露出的冷白皮肤漾着情欲的颜色,身体微颤,短促地呻吟。

直到对方面容潮红,在病床上弓起劲韧腰肢,手指难耐地抓住床单,被他们吸出乳白液体,才会被他们怜惜地舔舔沾染星点白浆的粉肉棒,接一个带味道的吻安抚。

时间在恶犬们的隐忍和唐棠的快活中过得飞快,第一场雪来临的那天,唐棠也好的差不多了,那天窗外飘着小雪,他倚着病床看电视,吃江听白按好的荔枝。

直到一通电话,让他唇角抽动一下,不可置信的回问对方。

“你说谁?罗枫宸和孟言澈打人了,在警局等着保释?”

这俩一个恶鬼,一个鬼王,和活人打起来了,还被抓紧了警察局,乖乖等着他去保释?

呵……离谱。唐大总裁面无表情,挂断这通疑似诈骗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