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翻了个白眼,剩下的戒备逐渐减少,笑着和他们说话。
一直聊了半个时辰,皇后听说胡氏如今快疯了,眸中闪过快意的笑,可笑着笑着便流泪了。
唐棠不知所措,他站起来低声叫她:“姨母……”用袖子不停地给皇后擦着眼泪,发现泪水根本止不住,慌忙中下意识看向顾家双子,仿佛只要有他们在天大的事都能过去。
“娘娘,”
顾淮瑜叫了姨母一声,姨母自觉失态,抹着眼泪看向这位新帝。
不知为何,这位新帝……仿佛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尊敬:“胡氏那边,在叫她多受几日折磨,待我心中消了气,便让人将她送来别庄,这次无人在看着您的一举一动。我和棠棠不分彼此,他的姨母便是我的姨母,往后您无需再忍耐谁。”
新帝承诺,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点头。
皇后心中差异,没发现她的棠哥儿听到“不分彼此”,耳根蓦然红了起来,凶了吧唧瞪二人一眼,待她看过来时又乖的不像话。
顾淮瑜和顾景策眸中带笑。
皇后这大半辈子,最悔的便是没能杀了胡姨娘,让妹妹休夫,如今能报一半仇也好。
如此想着,她笑容多出几分真心,剩下的疑虑也消失了。
在别庄呆了许久,唐棠依依不舍地告别姨母,和疯狗们又去了趟唐家。
新帝登基,唐英韶被革职在家,因为先前让他骄傲了十多年的大儿子断了幼子的逃生路,导致唐尚书恍然醒悟,面容憔悴落寞,似乎才明白这十多年,他疼得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唐棠只见了他一面,便去淳化斋,被老夫人拉去说了好一番话,不由再三和祖母保证他过得很好,老夫人担忧地看过他脸色,才隐隐放宽了心。
天色渐暗,只余夕阳。
他告别老夫人,上马车时才听到系统“叮”地一声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