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喉咙紧张地滑动。

“怎么还用这么迷恋的眼神看我?”

梁靖森微微俯身,膝盖卡进她双腿之间,定制的精贵西裤布料摩挲着她光滑的小腿,好像他的体温穿透六年光阴,灼烧她肌肤。可偏偏,又给她一种无法言喻的冰冷,唤回她的理智。

裴玉努力控制狂乱的心跳:“都说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你总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觉得”

她故意在这停顿,想点到为止。

没想到,梁靖森满眼不在意地扬眉。这好像挑衅,让裴玉咬紧后牙,故意冷声道,“会让我觉得你玩不起,也放不下。”

“玩?”

梁靖森嘴角掀起一抹讥诮,细细品味单字,眼底懒漫的情绪倏变,像是淬了冰碴,咬字都发狠:“玩!那我们现在再看,到底谁玩不起。”

“……”

裴玉转过脸不看他。

就被他掐着下巴按在车上。他的手好烫,像在高烧。裴玉想到这种可能,刚要说话,对方手劲儿就增大,痛得她皱眉嘤咛:“疼了……”

梁靖森不松手。

“你放开我……”

裴玉使劲儿掰他手指,偏如何抠弄都挣扎不开,又气又费力,瞬间憋红了脸。她浑身流动一股燥热,嗓调嗔责:“你有病吧!”

男人面庞轮廓冷厉,俯身靠近时,松开她的下巴。裴玉像是从兽夹中逃脱的小兔,片刻都不想停留,用力推他压低的胸口。可梁靖森满身紧实的肌肉,身形丝毫未动,直接把她不停反抗的双手反剪在腰后,被他单手钳控。

两人身子贴得更近了。

裴玉顾不上手腕的痛意,脸皮羞耻涨红,唇瓣不安张合,最终没底气地说:“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他们现在都不算单身。而且当年分手并不好看,没旧情可叙。

她紧盯面前冷脸的男人。

梁靖森已经俯身靠近,炽热的气息缠绕在她红透的耳边:“不是说玩玩?我正要玩你呢。”

“……”

耻辱翻涌而上,裴玉剧烈挣扎。

梁靖森便压得更用力,往日斯文的面容此刻狰出浓郁的玩味:“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找你,对你念念不忘?”

“……”

裴玉语塞,脸上由红到白,难堪极了。

就听他冷嗤:“那我很抱歉,你没那么大魅力。”

“……”

裴玉受不了了,咬紧齿关,拼尽全身的力气反抗,可对他的力量而言,依旧是以卵击石,撼动不了分毫。

反而惹怒他。

梁靖森眼神凌厉睇过,压迫感骇人。裴玉呼吸一窒,手臂力道散了个光。她乖顺下来,男人眸底的阴鸷散去,高挺鼻梁蹭过她的,旖旎着,像奖赏,也像警告。

肌肤轻擦而过,却像有强烈电流窜过,瞬间麻痹了裴玉的身子,让她如脱魂的傀儡,一动不动地立在他胸膛和车身之间,强装的镇定也随之瓦解。

她心跳太快,感觉眼前景象都成了模糊的光晕,晃得她迷糊。

心动是埋藏在血液里的坏天气。

不讲道理,毫无征兆。

让她随时承受一场狂风骤雨。

裴玉紧张地舔唇,眼睫颤动,掀眸就和梁靖森无声地对上目光。她眼里浸透了柔软,偏他眉间一如当年清冷,不近人情:“身体比人有魅力,让我这么多年过去,找不到第二个契合的。”

“……”

裴玉好想用最肮脏的言语骂他,憋了两秒,眼睛红了:“无耻!”

梁靖森轻笑:“你当年亲口说的,炮友而已。”

“……”

裴玉咬死下唇,忍去眼眶中的热涨。